大魚直直飛上近二十米高的船舷,砰的一聲砸碎了早已腐爛的差不多的操作臺。
看到這一幕的苦工們紛紛圍了上來,
“那個人,他能在海面上跑”
“進化者大人的世界,是你能理解的”
“花鳀啊,瘋子,你發財了”
“瘋子兄弟,你吃肉,怎么也得給哥哥們分點湯喝吧”
“幸運的家伙”
這時,穿著一身潔白大副制服的男人走過來,瞇著眼看向林愁消失的方向。
“大副”
“長官好”
大副恩了一聲,轉身面對豐碩。
豐碩結結巴巴的說,“大,大副我很快就能把操作臺修好,很快”
“你叫什么名字”
“豐,豐碩。”
“很好,我身邊還缺一個副手,回去之后,你到總臺說一聲,以后就跟在我身邊吧。”
豐碩被突如其來的驚喜沖得暈暈乎乎,“可,可是為什么”
大副摘下潔白的手套,拍拍那條三米多長的花鳀,“零階低級的變異花鳀,味道可是好的很呢這個季節,正是繁殖的時候,肚子里,應該裝了不少魚卵吧。”
“那,這,這魚就孝敬給您了”
大副笑著擺擺手,“我年奕怎敢從那樣的大人手底下截胡哈哈上岸后你割上幾斤魚肉,到我家喝酒我可是藏了一瓶清泉山,趁你嫂子還沒發現,咱哥倆趕緊把它干掉”
“趁著還沒死透,放血,處理好了放進冰室最里層去,新鮮的花鳀,才能賣個好價錢。”
“你還不知道這變異花鳀的價格吧像這樣的大家伙,做成的刺身在望海樓一份可是要到上百流通點的如果肚子里裝著魚卵的話,那么恭喜你,你可以在下城區買上一處不大不小的院子了。”
豐碩張大了嘴巴,“真,真的您沒騙我吧”
“呵呵,我還等著新鮮的花鳀刺身呢,別忘了我那份,總臺知道我的地址,我讓你嫂子做好菜在家等著。”大副擺擺手,轉身進了船艙。
船長室內,年奕摘下帽子,給自己倒上一杯水。
“我的大副,為什么要這么做處理掉一個船工不比捏死一只跳蚤難,那樣一條花鳀,連我看了都有些心動呢。”
船長站在玻璃窗前,低沉道。
窗外,那個黑瘦的船工不停的撫摸著魚身,嘴角都快扯到了耳根。
“干掉一個船工,我收獲的就只有一條花鳀,就是多去幾次八方樓,叫上幾個姑娘的事;留著這個船工,也許就有那么些微的幾率得到一個覺醒者的注意,你說的,我的父親”
船長呵呵一笑,轉身,露出一張滿是胡須的臉,“我的大副,在我十幾雙兒女中,你,是我最中意的繼承人。”
年奕微笑著說,“那么,我的父親大人,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沒什么打算,年至那老不死的,終究,還是沒有死啊,我們父子在海上漂泊的日子,還要再過上幾年。”
年奕臉上沒什么表情,一口抿干了杯中的水。
所有人,都是這海中的花鳀,不知何時,就會被一網撈上船,即使是網中的魚,他要做的,也是最值錢的那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