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
最為巨大的雌性擂牛瘋狂了,在眼皮子底下,這只弱小的爬蟲殺死了它兩個手下,這讓它如何不怒?
碎牙憎惡剛剛從倒地的擂牛身上爬起來,一對巨大的牛角已經近在咫尺,碎牙憎惡靈活的低頭,在牛角處輕輕一帶,就從雌性擂牛的軀體下,兩條前腿中央鉆了進去。
擂牛十米之巨,兩條前腿中央的縫隙完全可以讓碎牙憎惡通行無阻。
死黑色的利爪十數厘米長,高高舉起,依靠雌性擂牛沖刺的力量,幾乎將它開膛破肚,整個肚腹都被剖開,只剩下薄薄的一層肌肉肋骨,內臟似乎隨時都可能破腹而出。
碎牙憎惡臉上扭曲出一個似乎是得意和興奮的怪異表情,從雌性擂牛的兩條后腿中沖出,雌性擂牛仰天怒吼。
說時遲那時快,似乎已經受到重創的雌性擂牛胳膊粗細三米長短鞭子一樣的尾巴發出劇烈的裂空聲,砰的一聲抽在碎牙憎惡的胸口處。
碎牙憎惡被高高的擊上半空,臉上的表情已經換成了惶恐和慘叫,它的胸口深深凹陷,后背一條脊椎骨的形狀凸顯出來,明顯已經破碎。
牛尾一擊,兇悍如此!
即使普通牛的尾巴也并不像人們想象的一樣毫無用處,牛尾約30~60厘米長度不等,上面有著牛身上最長的毛發,幾乎及地,牛可以非常靈活的使用它驅趕全身的蚊蟲。
(三觀感言:作者君悲歌,三觀在農村長大,某天發現老牛的身上全是血跡,離近一看,大大小小的牛虻和蚊蟲被一條條鞭痕掛在牛身上,血流成河啊!作者君可能是距離這只發情的大家伙太近了,懵逼的挨了一尾巴,疼到懷疑人生啊啊!!整個胸口都被抽腫了!!)
雌性擂牛的巨角高高昂起,已經半身不遂的碎牙憎惡噗嗤一聲墜落其上,抽搐幾下,掛了。
林愁眨巴眨巴眼,發出有生以來最為實在,最為真誠的感嘆,
“臥槽!”
一波三折,不得不說,太特么精彩了。
雌性擂牛用舌頭舔舐著死去的同伴,發出悲切的吼叫聲,剩余的幾只二階鋼拳飛快的逃竄。
只可惜,他們下意識的忽略了地上的傘狀蘑菇包。
“刀刀刀下留人!”
林愁慘叫一聲。
毛球從地面下探出個小小的灰色鼓包,“嘰咕嘰咕?”
最終,雌性擂牛和僅剩的一只公牛用牛角穿透各自戰利品,緩步離去,對低階活尸不屑一顧。
圍墻內的活尸經過這一番折騰,數量已經不足之前的三分之一,一大批都倒在地上,變成了殘廢。
林愁拿著活尸搟面杖一只只的敲死,收割人頭。
毛球爆發了一波菌絲蘑菇,配合著變異豬籠草將仍能站立的活尸通通放倒,并用菌絲將一部分活尸的尸體籠罩,開始消化吸收。
變異豬籠草很懼怕毛球,揮舞著藤蔓挑選沒有菌絲的活尸,送入大嘴飽餐,藤蔓不停,又把其他活尸掩埋在根系之下,這才重新縮回藤蔓,回到地面以下,變成了一副亭亭玉立我要做安靜的美男子的樣子。
天色漸明,朝陽如血。
圍墻外的戰斗也接近了尾聲,站立的活尸幾乎沒有,個別異獸的尸體夾雜其中,異獸群也開始劃分戰利品。
林愁的戰利品是那只被同類刺死的擂牛,八米長短,足有四噸開外。
還有五枚二階活尸軟晶,距離完成任務遙遙無期。
那只被碎牙憎惡吸干了血液的擂牛林愁也查看了一下,渾身肌肉萎縮,像是干柴一般,連骨骼都有些變形,大方的賞給毛球。
短短半個小時,毛球將屬于自己的食物搞定,血肉,骨骼,毛皮,連草地中浸透的血液都絲毫不見蹤影。
弄了蛇血酒兌水,喝得鼻血橫流,林愁總算感覺稍微好受了些,去后面打水沖洗了幾遍身上的血腥味。
冰涼的井水,提神醒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