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魏延以兩千破八千,己方折損卻不到五百,乃是大勝,也讓這副將對魏延頗為信服,此番只當對方還是楊柏那等飯桶,言語間頗為輕松。
但這一次,魏延神色卻頗為凝重:“我尚未靠近,便險些被對方斥候發現,雖不知此番誰人為將,但觀其軍容,恐怕今夜便能抵達城下,此人遠飛那楊柏可比,立刻命令全軍將士回城,封鎖四門,準備守城!”
張魯是按敵軍有上萬兵馬來派兵的,但事實上,經過上次一戰,魏延這邊到如今也不過兩千多人,哪有什么上萬軍隊,沔陽城墻低矮,恐怕不利久守,現在魏延也只能期待劉備的主力大軍能夠如同約定的一般,及時趕到,直去南鄭,就算攻不破,也能令這楊任大軍進退失據。
副將見魏延說的凝重,心中一凜,連忙領命前去安排人通知在外的斥候哨探以及疑兵盡數回城,準備接戰。
就如魏延所說,當日傍晚時分,楊任便已經率軍抵達沔陽附近,見沔陽四門緊閉,城池之上,遍插旌旗,守軍嚴陣以待,并無機會,當下也不急著強攻,而是命將士安營扎寨,自領親衛前去沔陽附近探查敵情。
魏延眼見對方一小隊人馬過來,料知對方是來探察敵情,當下命全軍將士上城,做出兵力充足之狀,同時自帶親衛開城來見對手。
楊任見到敵軍開門出城,心中一凜,連忙帶著親衛準備隨時撤離,但見對方只是來了一小隊人馬,心中松懈了一些,卻也不敢大意,一面命兩名親衛持盾護在身前,一面命令親衛之中精通箭術者引弦待發,若有機會,干掉對方一名將領,卻也不錯。
魏延同樣是如此做派,當初在長沙時,他可沒忘了劉毅是怎么對付韓玄的,戰場上,被冷箭射殺的將領可從沒少過,也是經歷了當初那一幕,并親手射傷了黃忠,自那以后,魏延對于自己的安全便格外看重,畢竟黃忠本事比他大都中招了,自己又怎樣。
同時,魏延也安排了善射之士,準備瞅準機會給對方來一發。
雙方碰頭,看到對方跟自己同樣的陣勢,都是不禁微微一怔,都明白對方的打算,各自暗罵了對方一句無恥之后,揮手讓那善射之士別白忙活了。
“在下魏延,不知對面是張魯麾下那位將軍?”魏延朗聲道。
魏延的名字,如今在漢中已不算陌生,楊任沒想到一來便碰上魏延,當下拱手道:“在下楊任,魏將軍何故犯我城池,殺我將士?”
魏延笑道:“這漢中原屬劉益州,何時成了那張魯的?”
“荒唐!”楊任怒道:“便是如此,也該劉璋前來,與劉備何干?”
“呵。”魏延冷笑道:“我主與劉益州有同宗之誼,這天下,也還是漢室之天下,我主率軍來助,有何不妥?”
楊任冷笑道:“恐怕是你家主公劉備自己想侵吞益州吧?”
“是與不是,這都是漢室內部之事,張魯身為漢臣,不思盡忠,反而割地自立,這是何道理?”魏延冷哼一聲道。
“劉璋殺我主公之母,這又該如何算?”楊任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