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年來,太學也放寬了政策,各州各郡,若是有優秀的人才,可以通過當地的地方官引薦,順利通過太學的考試之后,亦可入內學習。
沅南縣每年都會上報,但無一例外,這些學子都被刷了下來。
有人曾經比對過,進入太學的概率,大約等同于中狀元的幾率,可想而知,是何等的艱難。
九月的天氣總是陰晴不定,難得一個艷陽天,并不常見怎么的陽光灑落而下,暖人肺腑。
院子里微風和煦,銀杏樹落葉繽紛。
盧湛在院中擺了張桌子,桌子上置有文房四寶,他不緊不慢,研墨提筆,一蹴而就。
自從獲得了吳登科的文章書法能力,他發現自己的各項水平都達到了大成之境,隨手一書便力透紙背,而且字跡剛勁有力,極具有美感。
他在想,若是他以現在這種水準去參加鄉試,會不會一舉高中。
同時他也在考慮,竹簡的奧妙遠不止如此,既然可以幫助他人消解執怨,從而獲取對方的一項能力,那么無論是文是武,想來都是可行的。
世間大多數人,心中都會有那么一些執念怨念,這些天來,盧湛也接觸過形形色色的人,只是并沒有絲毫感覺。
看來不是什么歪瓜裂棗,都能夠被記錄在《執怨集》上的,至少也要達到它規定的最低品級,方才能夠上榜。
“大少爺,不……不好了,出大事了!”
盧湛剛剛放下筆,院門外便忽然匆匆忙忙的跑進來一名家仆,累的上氣不接下氣,朝他稟告道。
“什么事情如此慌張?”
盧湛眉頭一蹙,開口發問。
他的院落,一般沒有允許,家仆丫鬟們是不會隨意入內的,但此刻這名下人卻不顧規矩,直接闖了進來,看來是真的有什么急事。
“是……是四小姐不見了,兩位夫人正焦急的不得了,老爺又不在,所以夫人讓小的來稟告大少爺,請您過去拿個主意。”
乍聞此言,盧湛不由一驚,來不及過多的思索,當即邁步而出,隨同著他迅速來到了正堂。
一路上,他已向這名家仆詢問了事情的大體情況,心中也有了個底。
他爹總共取了兩任妻子,一房妾室,其中第一任妻子便是他的母親,只生下他一個兒子。
后來續弦的這位,生了兩個兒子,妾室生有一女,至今不過四歲,也就是他口中的四小姐。
據他所說,早上四小姐由乳娘抱著上街玩耍,這一去便沒有回來,待到午飯之時,派人出去尋找,卻四下里找不見,向路人詢問也都說沒見過。
待他們尋到乳娘的家中,發現空無一人,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對,連忙回府稟告。
得知愛女失蹤,三娘急得當場暈厥,灌了兩碗熱湯方才幽幽醒轉,只是一醒來便吵著要去找女兒,哭得梨花帶雨。
盧湛的老爹又恰好今天外出談生意,估計要到晚上才能夠回來,忽然間發生了這種事情,兩個婦道人家都是手無足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直至盧湛到來,二人匆匆上前,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迫不及待的讓他拿個主意,無論如何,也得把女兒給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