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來了彭城之后,徐州的政務倆公子從來就沒有參與過,今日陶老爺子突然下令,著實把陶應給嚇了一跳……參加廷議,老爺子這是要讓倆兒子開始任實職了?如此一來,這清閑日子今后豈不是沒有了?美好生活豈不是轉瞬即逝!
事關重大,陶應不敢怠慢,急急忙忙地來找陶商商量……哪知道陶商現在的起床氣這么大,自己話還沒等說呢,迎頭先挨了一腳被踹到墻上……這是招誰惹誰了?
想到這,陶應趴在地上,委屈的抽泣。
淅淅瀝瀝的哭聲將陶商從睡夢中拉了出來,這一個回籠覺還真是舒服……嗯?怎么回事,屋里怎么好像有貓被夾尾巴的聲音?
陶商直起身來,向著哭聲望去,只看見陶應趴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抽泣,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二弟?”陶商不確定地叫喚了一聲,腦中依稀記得這是自己的同胞兄弟。
陶應更委屈了,哭聲又大了些。
“二弟你大清早的不睡覺,跑到我屋里練嗓子?”
陶應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吃力地站起了身,哽咽道:“大哥,你忘了你剛才做了什么?”
陶商皺著眉頭,認認真真地想了一想,然后堅定地搖了搖頭。
陶應的臉色很難看:“大哥,你現在起床氣這么大嗎?而且記性還不好!”
“二弟,為兄真的是記不得了……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陶應委委屈屈的一噘嘴,抬手指了指自己胸口上依稀可見的腳印子。
陶商緊盯著陶應的胸口半晌:“我踹的?”
“大哥,你別故意跟我裝糊涂!難不成還是我自己踢的自己!”
陶商呆了半晌,然后突然抬手猛拍大腿:“對了,我想起來了,吾夢中好殺人,凡吾睡著,汝等切勿近前!”
陶應:“…………”
陶應雖然平日里懶散了一點,迂腐了一點,游手好閑了一點,但天幸他還不傻……陶商的話很明顯就是純純的敷衍,把自己當二貨耍。
自己的大哥,自己還不了解?別說殺人了,殺雞都拿不住刀。
鬧了一通,陶商的睡意也消了,起身洗漱梳頭,但見陶應站立在一旁,一臉愁容眉目不展。
陶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大清早的,愁眉苦臉的,死爹了?”
“啥?!!”陶應聞言大驚失色。
“呸!”陶商扭頭啐了一口,角色身份轉變有誤,忘了自己跟他一個爹生的……看在是初犯,就不抽自己耳刮子了,下不為例。
“大清早的,愁眉苦臉的,吃癟了?”陶商很快改口。
陶應楞了楞神,抬手扣了扣自己的耳朵,真是嚇人一跳,怎么話還聽不清了?
莫不是剛才讓大哥一腳把耳朵踹聾了……
“吃癟肯定是吃了,挨了你一腳不算,還要參加廷議……哥,父親他……父親他讓你我參加今日的廷議,你說這可如何是好?”
陶商奇怪地看著陶應,好似在看一只怪獸一樣。
“參加就參加唄?有什么大驚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