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應顯得很著急:“可是,你我從來就沒有參加過廷議。”
“凡事都有第一次的啊,這有什么稀奇?”
陶應急忙道:“可是大哥,父親此番讓你我參加廷議,只怕是有意授予你我官職,這日后只怕是沒有清閑了……”
陶商的腦袋后面不由得直冒黑線,陶家這哥倆,平日是究竟是什么習慣作風?這話說的,簡直太欠抽了!
“父親是徐州刺史,你我是他的兒子,為父分憂本就是分內之責,挨點累也是應該,咱們心里有個度,別把自己累死不就行了。”陶商無奈嘆氣。
“…………”
陶應不吱聲了,只是幽怨的看著陶商,很顯然對于陶商這番有別于平日作風的說辭陶應很不滿意。
陶商神色復雜的看著陶應。雖然自己回到這個時代還沒幾天,但不管怎么說,這個陶應就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兄弟,是除了陶謙之外,也是唯一一個能對對自己推心置腹的人。
而這個二弟陶應也像是陶商一樣,陶謙死后,在歷史的長河中沒有留下任何尋思,是生是死,是福是禍,無從知曉……
針對此點,陶商對陶應的感情在不自覺間,又多了幾分濃厚,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相惜,亦或是設身處地的同情……
陶謙年紀越來越大,待老人家百年之后,陶應唯一的依靠,可能就是自己。而自己雖然有了陶商這一身份,但在這個曾經不屬于自己的時代,陶應又何嘗不是自己的依靠?
拍了拍陶應的肩膀,陶商露出了一個安慰的笑容:“二弟,閑暇的日子雖然很好,但卻不符合實際,這天下沒有真正的勤快人,若是能夠犯懶,誰又想操那么多心,只是沒有辦法,有些時候,我們必須要成長起來,不能總像是個巨嬰一樣。”
陶應抽了抽鼻子,道:“大哥,什么是巨嬰?“
“心理滯留在嬰兒水平的成年人,簡稱為巨嬰。”陶商笑著解釋道。
“大哥,你是在諷刺我像個巨嬰嗎?“
陶商搖了搖頭:“當然不是,我只是給弟弟你打個比方而已。”
陶應沉默了半晌,幽幽道:“大哥,我感覺你好像有點不太一樣了?”
“哪不一樣了?”
陶應想了想,搖頭道:“我也說不出來,總之若是原先的兄長,肯定說不出這樣的話,至少他不會知道巨嬰是啥……”
陶商笑了笑,道:“人總是要長大的嘛,在這個世道,要想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首要狠下心做出改變。”
“哥,那你想保護的東西是什么?”
陶商微笑道:“現在我想要保護的,就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還存在的家和親人,也就是我自己、父親、還有你。”
陶應恍然地“哦”了一聲,似有所悟,心中不知不覺間,竟似有了一絲觸動。
“原來如此,大哥,你對我真好……”
陶商和藹地笑了笑,捶了陶應一拳:“傻小子,你是我弟弟,我不對你好,誰對你好?”
陶應的眼圈有點發紅:“那大哥,如果有一天,弟弟我跟你分家分財產,你還會保護我嗎?”
拍了拍陶應的肩膀,陶商笑的如沐春風:“放心吧二弟,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為兄我保證第一時間弄死你,絕不隔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