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啷!”糜芳剛剛握到手中的兵刃,瞬間便跌落在地上,一雙咪咪眼也不知為何,猶如被割了雙眼皮似的,比平時瞪圓了幾乎一倍。
“那廝……竟然找到這里來了?”糜芳傻呆呆地轉頭望向陶商,喉結似是因為懼怕而吞咽,‘咕嚕’一滾:“大公子,他如何知曉到這里來尋我們?”
陶商長嘆口氣,道:“糜將軍,人家也不傻,陶某估摸著他們的村里往日里也是風平浪靜,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結果毫無聲息的,大半夜間冷不丁殺出一隊黑衣人馬出手搶牲口……”
糜芳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陶商隨即改口道:“是借牲口……而附近只有我們這一支陌生來軍,人家不起疑才怪。”
糜芳摸了摸身上還猶再作痛的傷痕,恐懼道:“那大漢極是驍勇,末將恐斗他不過……大公子,咱跑吧。”
陶商的后腦勺上,不猶的冒出兩條黑線。
同是一父之子,這小子怎么跟他哥差距這么大。
“糜將軍,你適才不是說要將那漢子抽筋扒皮,去肉拆骨嗎?”
糜芳聞言嘿嘿干笑:“大公子,你看、你看你這話說的……末將是什么人,你還不知道?這適才不就是那么一說嗎?末將就那么一說,你就那么一聽……再說了,末將覺得目下這個情況,還是討伐董卓的事,比較重要。”
陶商搖了搖頭,說道:“堅決不行,五千正規軍,讓他幾百民兵嚇的跑路,傳揚出去,徐州軍的這面金子招牌,今后還有的混?”
糜芳聞言也是有些猶豫:“那……咱跟他打?”
陶商無奈了,這糜芳的性格,委實待練啊。
“先讓弓弩手在營盤前射住陣腳吧。”陶商慢悠悠地道:“那漢子雖然勇猛,但手下的民兵卻不一定厲害,況且平民武裝畢竟沒有正規軍來的精良,想是只有一些普通刀兵,用弓弩守住營寨,他再厲害也沖不進來。”
糜芳點了點頭,慌張過后也逐漸恢復了冷靜,覺得陶商說的是好辦法,又道:“末將立刻著人去安排……可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有勞糜將軍你去陣前,與那大漢說話,看他究竟是何用意?”
糜芳聞言頓時打了個冷顫。
“我不去!”
也難怪糜芳張口就回絕,這小子自幼養尊處優,一身肥膘提溜嘟嚕的,平日里撿個東西都有別人代勞,如今碰上個能給自己結結實實的一頓胖揍的,糜芳心里陰影的面積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