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看著許褚握住自己肩膀的大手,那猶如沙缽一樣的拳頭晃的他頭昏眼花,臉上的笑容更濃烈了:“好說好說,咱兄弟誰跟誰啊。”
糜芳的表現實在是搶眼的窩囊,搶眼到陶商看不下去了,出言打岔。
“許壯士,閣下武藝超群,勇力過人,埋沒在山野中未免太可惜了,我父陶謙陶刺史,素有君子仁義之名,許兄不如到我們徐州軍來,以許兄的身手,何愁將來不功成名就?”
許褚沉默了一會,半晌方才道:“說實話,徐州陶謙雖有君子之名,但做事并不和某家的胃口……不過陶大公子是我許莊的恩人,我許褚又別無長物可以報答陶大公子,唯有這一條性命了,也罷……只是有兩件事大公子需得依了才是。”
陶商心下很是雀躍,高興之榮溢于言表:“許壯士要確認的是哪兩件事?”
許褚回道:“某家須得和莊內的宗族兵勇一起投軍,陶大公子管飯管飽不?”
陶商重重點頭:“你這問題問的很是中肯……沒毛病!!徐州的糧草囤積還算充盈,餓不著你們!”
許褚又問道:“某家為陶大公子效力疆場,將來能熬出頭不?”
陶商抬手一指糜芳:“許壯士看我這位三軍主將如何?”
許褚斜眼看了糜芳一眼,嘴中崩出兩個字:“狗屎。”
陶商點頭表示贊同:“狗屎都出頭了,你怕個甚?”
許褚聞言,拱手朗聲道:“既然如此,某家沒有二話,稍后便回莊內,打點宗族兵勇,前來陶大公子帳下聽用!今后刀山險阻,在所不辭!還望陶大公子勿忘今日之言!”
陶商的心這下子放松多了,高興道:“我得仲康,如得樊噲矣!”
許褚又與陶商道:“大公子,某家領著莊內宗族士兵可入軍旅者,約不足千,但剩余的莊內老幼今后卻無可依靠,不知公子可否準其遷入徐州境內?也好了卻從軍男丁們的后顧之憂。”
陶商笑道:“這個沒有問題,回頭我休書一封,逞遞給家父,徐州境內自然會有所調度。”
許褚開懷一樂,道:“如此,某家再無憂矣!”
“有一件事,還望仲康兄能夠幫我。”陶商斟酌了一下,道:“前番歸降來過來的黃巾軍,共計四千余人,現在對于這些人的收服方法,我這邊沒有什么把握……陶某沒有帶過兵,糜將軍也是淺讀兵書,許將軍久帶民兵,不知有沒有什么辦法?”
許褚爽朗道:“這事說起來難,但其實也簡單,黃巾之眾,大都皆為流寇,因斷了生存之道故而成了賊子,陶大公子收編他們,首先便是要保證他們的生路,這吃食便是重中之中。”
頓了頓,許褚繼續道:“保證吃食之后,便可以逐步收其心,可將投降的黃巾軍分為八屯,每屯五百人,設夫長,其下再以百人長約束,四千人再設一都尉,層層監制,當無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