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嗒嗒~~!”
“得得得得~~!
”咴咴咴咴~~!”
“哦哦哦哦哦~~!”
楊展猛然睜開眼睛,驚詫地看著徐榮,道:“還真有!不但是馬匹的聲音,好像還有人的喊叫聲?!這是怎么回事?”
徐榮抬手扶正了一下自己面上的青銅面罩,緩緩開口道:“楊校尉是哪里人?”
楊展聽了這個問題有些發懵:“末將是丹陽郡宛陵人士……”
徐榮長嘆口氣,道:“如此便也怪不得你不識,你是南人,又是大郡治所出身,自然不曾與胡馬打過交道……”
這句話說出來,猶如一顆石激起千層浪,不僅是楊展,連跟隨而來的其他徐州軍將官亦是有些驚慌。
“徐公之意,適才的聲音和馬匹聲是……是……胡人?”
徐榮點了點頭,道:“應該不會錯,吾乃是遼東玄菟出身,自幼便多與鮮卑族人及其飼養的駑馬多打交道,然適才那馬匹之聲雖與鮮卑的略有所差,但所謂同歸而殊途,一致而百慮……想來都是相差不大的。”
楊展是南人,從未與胡人打過交道,聞言輕咽了下口水,喉結不由的滾動一下,低聲道:“徐公,您有何打算?”
“我去看看!”徐榮皺著眉頭道:“這里又不是五原、云中之地,如何會出現成規模的胡人馬隊?只怕事有蹊蹺,還需仔細查證……楊校尉,你派幾個人繼續跟著郭大,確保他能安全回地道,我領人去另外一邊!”
“諾!”
……
……
莊子內的白波軍被打盡之后,徐州軍便轉換了身份角色,一個個露胳膊挽袖子,該搬運尸體的搬運尸體,該救治傷員的救治傷員,一切都進行的有條不絮,顯然經過了大半年的征伐,這一萬徐州軍的戰場經驗已經是越來越豐富了。
陶商則是將胡才帶回了自己的帥帳,并命手下安排酒食,甚至還親自給胡才斟了一盞酒,弄的胡才受寵若驚。
“胡兄,適才讓你受驚了,陶某若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還望你務必海涵。”
想不到陶商對自己的態度轉變的竟然如此之快,胡才有些發蒙,喏喏的說不出一句場面話,只是一個勁的點頭道:“不敢,不敢。”
陶商回到了自己的案幾旁,隨意地夾了幾口菜自顧自的吃了一會,抬眼望去,卻見胡才面前的食物丁點沒動,疑惑道:“胡兄,我們的飯食,不合你的口味?”
胡才此刻根本沒有心情去吃什么菜,他心得多大還考慮合不合口味?他現在腦中想的是自己的前程。
聽了陶商發問,只是點頭道:“合,非常合!”
陶商掃了一下胡才基本沒有動過的飯菜,笑道:“合口味就好,多吃一些,一會還得趕路呢。”
“趕路?”胡才沒弄明白陶商的言下之意,疑惑地道:“趕什么路?”
陶商泯了一口酒,笑瞇瞇地道:“我決定,送胡兄回自波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