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公重金迎接蹇叔,齊桓公禮賢下士,劉玄德三顧茅廬……今日得蒙天意,大才落在了陶某面前,我陶商又豈可不仿效名人以求賢若渴之心請其入仕呢?
“郭先生,實不相瞞,在下丹陽人陶商,久仰郭先生之大名,如雷貫耳,今日得見,實乃天意使然……陶商年輕識淺,本沒有資格請先生入仕,但如今天下紛亂,天子蒙塵,陶某欲盡一份綿薄之力于漢室天下,怎奈見識淺薄,恐不能與天下虎狼相爭,今得見先生,實乃命中注定的緣分,陶某想請先生入仕陶府,陶某愿意以師禮待之!”
陶商這一番話說完,不僅僅是郭嘉,就連徐晃和韓浩,也不由的愣在了原地。
陶商是丹陽陶氏的嫡長子,又是刺史的長公子,更是被許子將評判為“太平公子”的天下俊秀,論及身份和眼下的資歷名望,雖然尚是白身(實際上已經被董卓敕封為丹陽郡守,邑比兩千石),但日后必將能執一方牛而,成為當世青年俊杰中的翹楚人物。
至于這個郭嘉,一看就是旁支子弟不說,一身行頭也是顯得極為寒酸,看他那瘦削病態的模樣,能不能吃飽飯都在兩說之間,陶商為何要對他如此恭敬,豈不是自我降低身份?
但陶商此刻就是打的這個主意。
自己如此降低身份,以一顆赤誠的心來感動郭嘉,不怕他姓郭的不被感動的痛哭流涕,納頭便拜。
郭嘉呆愣楞的看了陶商半晌,突然咧嘴一笑,又恢復了往日浪蕩的神采,蹦出一句道:“你別鬧。”
陶商聞言,赤誠的面孔頓時一僵。
這姓郭的……他怎么不按書上的劇本念詞啊?他不是應該接上一句:“承蒙公子不棄,嘉愿效犬馬之勞”嗎?
郭嘉根本就沒尿他這一壺。
“郭先生……”陶商伸手抓了抓后腦勺,疑惑道:“你是不是在考驗陶某呢?”
郭嘉聞言,不由氣笑了:“考驗你?你有什么可考驗的!小小年紀毛還沒長全,還學別人出來禮賢下士……不過確實還似模似樣,嘿嘿,可惜郭某不吃你這一套!”
陶商皺起了眉頭,恭敬道:”郭先生,陶某確實是一片赤誠,誠心邀請先生出山,與陶某共鑲大事,還請先生不吝賜教。”
郭嘉將頭一扭,嘿然道:“陶公子,不好意思,郭某沒有閑工夫陪你玩。”
陶商眉頭一皺,道:“怎么能是玩呢?郭先生難道看不出陶某的一片誠心嗎?”
郭嘉吸了吸鼻子,表情顯的很是高深,道:“誠心……是有那么幾分,可惜郭某的心已被你們這些豪門士族所傷,眼下只想回鄉隱居,沒個三五七年,是不會再考慮出仕的。”
徐晃聞言不由勃然大怒。
“好你個酸儒,本事不大,架子可倒是不小,你當我家公子是誰?他這般屈節邀請于你,你卻給臉不要……”
“好了。”陶商伸手擋住徐晃的話頭,冷冷道:”不要多言。”
說罷,轉頭看向郭嘉,依舊保持著那副謙謹之色,欠身道:“郭先生,陶某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如何才能請的動先生出仕?”
郭嘉搖了搖頭,道:“公子雖有大志,可惜并非我心中之明主,郭某身如飄萍,你我還是隨波聚散的好,以后若是有緣,說不定還會有再見的時候,翌日若有機緣,郭某自當為公子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