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聞言沉默許久,長嘆口氣,道:“先生果然非同常人,才情不凡非等閑可比。看來陶某今日,是沒有機會請先生入仕了。”
郭嘉亦是感慨道:“郭某入仕之心已死,還請公子見諒則個。”
陶商點了點頭,道:“既然先生執意要走,陶某自然沒有強留的道理,請吧。”
郭嘉聞言道了聲謝,隨即便轉身去尋自己的馬。
陶商看了郭嘉的馬,心中頓時計上心頭,搖頭嘆息道:“先生欲從河北歸潁川,騎著這么一匹瘦馬橫跨中原之地,如何使得?”
郭嘉聞言,臉色不由的一紅,饒是他放浪形骸,但囊中羞澀之狀被人道破,心中還是頗為尷尬的。
陶商轉身對韓浩道:“給郭先生去尋一匹駿馬來!”
韓浩領命而去,少時便牽了一匹高大雄壯的河內駿馬,來到郭嘉的面前。
在接過馬韁的一剎那,郭嘉驕傲的臉龐上,也不由的動容了。
“先生,陶某初識先生,無有寶物為贈,這匹馬,就算是贈給先生橫跨中原的代步騎乘,還請先生多多保重。”
郭嘉此刻,也收起了適才的怠慢之心,他心下很受感動。
“郭某活了二十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公子這般年輕且禮賢下士之人,唉,適才所言,孟浪了,還望公子勿要往心里去……陶公子,后會有期。”
說罷,便要翻身上馬。
“先生留步。”
陶商突然出口又喚住了郭嘉。
在郭嘉疑惑的目光中,陶商轉頭對韓浩又吩咐道:“去取些盤纏過來。”
韓浩領命而去,少時為陶商帶過來一個布包。
陶商將布包放在郭嘉的手里,和煦笑道:“郭先生,從河北往潁川,一路辛苦,陶某觀先生面色不佳,只怕身體并不是太好,這一路上風餐露宿的,可別弄壞了身體,這些盤纏先生拿著,一路上多吃些好的,不要委屈了自己。”
郭嘉捧著布包的手,頓時有些顫抖了。
“陶公子……你這?!”
陶商微笑著一伸手,道:“郭先生,后會有期,你要時刻記住,徐州有一人,對先生日夜朝夕相望,先生日后若有需要,可隨時來徐州找陶某,陶某無有不從。”
郭嘉揚天長舒口氣,慨然嘆道:“徐州陶氏父子……乃真君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