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陶商一臉迷惑不解的樣子,郭嘉似是很開心,自己屬于弱勢群體,被姓陶的小子隨便拿捏,郭嘉這一陣心中一直挺憋屈的。
身為一個空有滿腹才華,卻因為硬實力不濟而受制于他人,郭嘉一直在找機會翻這一盤。
今兒好不容易有一個看似可以反客為主的機會,雖然只是心理上的自我安慰,但郭嘉依舊爽得很。
這就是所謂的阿Q精神吧。
“你對陳元龍的家世不熟悉?”郭嘉挑了挑眉,問明顯不甚了了的陶商。
“你對陳登的家世很熟悉?”陶商反問了一句。
“還行吧。”郭嘉笑著言道:“天下十三州有名氣的士族,郭某都是熟記于心的。”
陶商疑惑的看著他,奇道:“你一個寒門子弟,記那么多世家干什么?”
郭嘉嘿然一笑,悠然回道:“當然了,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士族各家中人早晚都是要登上天下政臺的,萬一郭某騰達了,關鍵時刻跟他們交手,說不定就可以憑借對其的熟知,一朝借勢弄死他們。”
陶商聞言恍然,同時心中也得對這位鬼才先生的品性鄙視了一番。
他腦中牢記這么多有勢力的人物……竟然是為了今后能夠找機會弄死他們?
真是缺了大德了。
“那你跟我說說,陳登的家世是什么樣的?”
郭嘉慢悠悠的道:“說起來陳元龍這個人,確實是挺有意思,徐州糜、王、曹、趙四大家族跟他的家室相比,其實根本連臺面都擺不上,他父親陳珪乃是沛國相,他從叔父陳琮乃是汝陰太守、從伯父陳瑀乃是吳郡太守,從祖陳球官至太尉,曾祖父陳亹乃是廣漢太守……”
陶商詫然的看著如數家珍的郭嘉,張口結舌的有些不知所措。
“你連人家祖上四代人都刨出來了,哪里是光想著弄死他?你是存了心思想要滅他全家吧。”
郭嘉聞言聳了聳肩,道:“知己知彼,很稀奇嗎?郡相以上或是邑比兩千石以上的官職人員的姓名家世,一百年以內的郭某全都了如指掌。”
陶商定定的看著郭嘉,道:“那你對我丹陽陶家了解多少?”
郭嘉笑了笑,道:“放心,郭某只知道令尊陶刺史之生平,其余的一概不知,你無需怕我知道你的底細。”
陶商好奇的看著他,道:“為何不知?”
“這還不簡單……郭某不知道,那就說明你陶家四代之內,除了你爹之外,沒有一個能熬到太守以上的……唉,身為士族,多少有點顯單薄了。”
好吧,又被古代人鄙視了,陶商甚感慚愧。
二人又將話題引回到陳登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