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其實啊,是因為袁術與袁紹相比,占了一個……”
陶商繼續道:“他占了一個嫡子的身份,而袁紹乃是庶出,父親可是想說這個?”
聽了陶商的話,陶謙的臉色明顯有些不太好看了。
這臭小子,把自己的理由全都猜到了,你讓老子我的面子往哪里擺?
“聽你話里的意思,似乎是非常的不看好袁術,那老夫問你,袁紹又有什么好?”
陶商見陶謙有些著惱,也不著急,慢慢勸解道:“父親,這么說吧,孩兒此刻在你面前,無論說袁紹如何厲害,父親想必也都是不服氣的,孩兒就僅以兩件事情作為論證,言明咱們必須親近袁紹而放棄袁術的原因。”
“哪兩個事情?”陶謙慢悠悠的道。
“第一件,袁紹乃是庶子,卻在諸侯聯盟中,力壓袁術一頭成為公認的諸侯盟主,單憑這一點,就不是一般的庶子可以做到的,袁術雖然也不是等閑之輩,但比起袁紹,無論是在魄力和能力上,卻差了不止一點半點。”
陶謙聞言若有所思,猶豫了半晌之后,又道:“第二件事呢?”
“孩兒在前往酸棗會盟之前,曾在潁川聯合孔伷,跟袁術以及其附庸孫堅,暗中掰過一次手腕子,孩兒感覺,袁術的野心頗大,其戰略是想橫跨荊、豫、揚三州之地,獨霸南方,若是真讓袁術達到了這個目的,父親覺得,咱們徐州還能有消停日子嗎?”
第二條理由,方才是真正說進了陶謙的心中。
“父親,孩兒覺得,袁紹和袁術誰更厲害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看到他們眼下誰對咱們徐州的威脅最大,說實話,袁術近在毗鄰,咱們若是不想辦法遏制他,日后待他發展成東南之雄后,那徐州就危險了,依照袁術的性格,父親難道會覺得,他得勢后不會圖謀咱們的徐州。”
陶謙長嘆口氣。
陶商說的話,確實在理,眼下確實不是計較二袁誰有發展能力的問題,而是看誰對徐州的貪欲更大。
袁紹遠在冀州,一時半刻卻是對徐州構不成威脅的,但袁術卻在南方發展,可謂是實打實的強鄰在側。
多虧了有孩子的提點,自己著實是著相了。
“兒啊,丹陽郡守這個職務,照你之言,是必須要接的了?”
陶商點了點頭,道:“必須要接,父親在北方坐鎮彭城,總覽內務,安心籌謀收服下邳、廣陵二郡,孩兒與王朗、趙昱分別去任南方的三郡太守,我在丹陽屯田養兵,發展內陣,為父親訓練出一支天下強兵,咱們父子一南一北遙相呼應,北聯袁紹,西遏袁術,數年之內,我陶氏便可取代袁術,獨尊東南。”
陶謙聽了這話不由樂了:“就憑你?僅靠一個丹陽郡,就想取代袁術在南方的地位?”
陶商并沒有因為陶謙的取笑而生氣,只是鄭重的回道:“袁術僅靠一個南陽郡就能成為一方氣候,我憑借丹陽郡為什么做不到?”
“好啦!”陶謙揮了揮手,顯然是對陶商這通吹牛逼不甚感興趣:“隨你小子怎么說,不過你適才有一句話在理,咱們一南一北遙相呼應,這件事還是要的,而且白波軍眾被你帶去丹陽郡,也確實是省了老夫很多的麻煩,也罷,老夫就親近袁紹,并支持你過去丹陽任職。”
陶商沖著陶謙拱手欠身,笑道:“多謝父親成全。”
“不過呢,不僅僅是白波軍,王允和皇甫嵩,你也得帶到丹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