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聞言,笑顏頓時一僵。
“為什么要帶他們走?”
陶謙不滿道:“廢話,他們兩個人,一個比一個官大,又都是天下士族領袖,不跟你走,難不成還得留在這里禍害老夫?”
這話說的真沒道理,不留在這禍害你,跟在我身邊禍害我就行了?
“這個……”陶商猶豫著想拒絕。
“這個事,就這么定了。”陶謙熊兒子顯然很有一套,他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慢悠悠的道:“你率眾去丹陽郡赴任的事,老夫需要和眾人在細細商議一下,你既然回來了,便權且休養一陣子,待冠禮之后,便可赴丹陽郡上任了,這段時間,你也在彭城走動走動,特別是糜竺和曹豹那里,不可失了禮數。”
冠禮?
陶商猶豫的摸了摸鼻子,略顯猶豫的對陶謙諫言道:“父親,按照禮記所載,男子應是二十而冠吧?”
陶謙聞言愣了一下,眨眨眼看向陶商,不是很確定的道:“你還沒有二十嗎?”
陶商:“……”
這種老爹,居然忘記了兒子該念幾年級,陶商實在是不知道應該給他一個什么樣的評價。
“父親,孩兒好像剛十八。”
陶謙聞言似有恍然,點頭道:“對,對,剛滿十八,瞅老夫這記性……沒事,不差那兩年了,再說了,諸侯冠禮豈能和旁人一樣?周公十二而冠,士族中的孩兒早一些冠禮都是很正常的,你這都已經算是晚的了……趕緊先辦冠禮儀式,然后老夫就方便給你安排娶親的事了。”
陶商聞言頓時一愣。
“爹,這都哪跟哪啊?”
陶謙兩只老眼一翻白:“什么哪跟哪?今日席上,王司徒與老夫單獨喝酒時,曾私下里議論了你和他那義女之事,而且自打你上了月旦評之后,糜竺和曹豹,也都是暗自找老夫計較過你的親事,看他倆家的意思,似乎也有意想和老夫攀親家。”
陶商聞言,嘴角不由的直抽抽。
陶謙悠然自得的自言自語:“想當年,這些徐州士族都瞧不上老夫的兒子,如今連王允在內都想跟老夫做親家,嘿嘿,這士族聯姻可是個學問活,老夫說什么也得把你賣出個好價錢來。”
陶商的臉有些發黑:“爹,我都聽著呢。”
陶謙好像是酒勁上來了,哈哈大笑道:“聽著便聽著了,不妨事,這里面,都是學問!”
說罷,也不在看陶商,晃晃悠悠的走出了房間,只留下陶商一個人呆愣愣的看著老頭的背景,心下若有所思。
親爹如此,真尼瑪夫復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