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應付袁術隨時可能到來的全面進攻,金陵城除了開展農務,擴建城池,鹽鐵開采專賣經營等諸多富強手段外,軍事上也在進行著如火如荼的籌備計劃。
從兄陶基領來的兩千丹陽兵,陶商獨立一營,依舊令他作為統領。
許褚所率領的虎衛軍,在中軍不斷的挑選著善戰之士,來充盈著人數,目前已經擴編到三千人眾。
韓浩忙于屯田,三千泰山軍交付于徐榮代為訓練管理。
除了這八千精銳兵馬之外,剩余的三萬七千余眾,便都是陶商的金陵中軍了。
有了鐵礦和鹽礦開采,再開展農耕,而且雜交水稻還在研究,陶商覺得自己日后的錢、糧草、武器裝備都不會缺少,就算是馬蹄鐵這樣的輔助工具亦會是源源不絕,但現在卻有兩個比較重點的問題。
一是自己沒有像樣的水軍。
二是自己沒有多少騎兵。
所謂南船北馬,丹陽郡的自然資源讓陶商開發的相對到位,但馬可不是他能憑空變出來的。
這大漢朝,最強大的部隊,毋庸置疑的還是騎兵。
看來,在這種時刻,是到了得用一用那兩位家奴的時候了。
于耳鼻和劉虎俾!
兩個匈奴小貴族自打成了陶商的家奴之后,日子過得還算是不錯,他們雖然身份低微,但至少不用過原先那種顛沛流離的生活了。
整日混吃混喝,父子兩人給人的感覺比起當初好像還胖了不少。
這奴隸讓他們做的,真是瀟灑啊。
這一日,陶商找了個時間,把兩個瀟灑哥找來談話。
一看到父子倆被養的白胖的面頰,陶商就有點不太高興了。
自己因為金陵城的發展,每日每夜的總覽全局,與手下們勞心勞力,感覺還掉了不少斤數。
可這倆二貨卻跟養大爺似的吃的肥頭大耳,活脫脫的草原彌勒佛。
太不像話了!
太平公子麾下一般不養**分子。
“耳鼻啊,最近在金陵過的怎么樣?還習慣嗎?”
于耳鼻局促不安的看著陶商,點頭道:“這里很好,我吃的很飽,很舒服。都是托了太平公子的福氣。”
陶商一邊整理桌案上的簡牘材料,一邊道:“吃的很好就行,你跟著我到丹陽郡之后也看到了,金陵城目前正處于一種如火如荼的發展勢頭,我手下的各位文武官員們每天為了發展軍政兩務,也都是忙的不可開交,所謂居安思危,耳鼻你身為仆役,就算是為了今后能吃的更好更香,是不是也要為金陵城的發展盡上你的一份綿薄之力呀?”
于耳鼻雖然是匈奴出身,卻也不是蠢粹的夯貨。
至少打一開始,他心中就明白,陶商廢了那么大的勁,把他和劉虎俾帶到身邊,絕對不會僅僅只是為了讓他們倆當奴婢這么點小事來羞辱他們。
于耳鼻一直在品,品這位太平公子。
這個年輕人,很壞!很鬼!而且也很有自己的想法。
雖然明白道理,但是陶商這段時間一直也沒有跟他們父子二人說什么,弄的于耳鼻心中也不是滋味,成天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不知道陶商到底要他父子替陶家做什么事情。
今天,陶公子終于召了于耳鼻過來,卻是終于要跟他攤牌了。
于耳鼻謹慎的道:“請問太平公子想讓我們父子倆做些什么事?”
陶商收拾完桌案,笑著站起身,對于耳鼻道:“耳鼻,當初在河東郡的時候,你我初識,正趕上是你被南匈奴王庭驅逐出境,流落中土……咱倆認識的那個時候,你已經被南匈奴驅逐多少年了?”
于耳鼻聽說陶商提起了他被驅逐的事,心中多少有點不快,但面上卻不敢表漏出來,隨即低聲道:“三年多了。”
陶商的眉頭微微一挑。
“三年多了?那你領到中原的這些戰馬,可是挺抗使啊,三年多了都不換?”
這句話,算是把實質的問題問到了根本上。
于耳鼻現在終于是明白了陶商把他弄回來的目的,原來他是想要戰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