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問于耳鼻戰馬之事。
于耳鼻現在終于明白了這位太平公子劫持自己回來的目地何在。
想到這里,于耳鼻一邊心下暗自計較,一邊對著陶商深深施了一禮,道:“回公子的話,匈奴和鮮卑之戰馬,皆產于漠北的高原之地,那里沒有精美的馬草,沒有舒適的馬廄,馬兒更是要能忍的住酷暑文蟲,冬天不能避風雪,馬兒亦是得耐得住寒冷風霜,我雖然被王庭驅逐出境,但漠北草原盛產匈奴馬的部落我都知道,很多部落都是以養馬為生,獨居獨處,并不受王庭的控制,只要有合適的價格和物資兌換,想與私人換草原馬,是不成問題的。”
漠北的人口近些年來成倍數的增長,而匈奴和鮮卑這樣的游牧民族都沒有戶籍管理制度,很多人丁都是屬于放養狀態,私下交易確實是比比皆是。
陶商聞言揚眉,道:“看起來,于耳鼻你對這些渠道都很熟悉啊,那買一匹匈奴馬,一般需要多少錢?”
于耳鼻搖了搖頭,道:“漢朝的五銖錢,散賣馬匹的部落一般是不會要的,他們更想跟漢朝交換的是鹽、鐵具、絲綢、糧食。”
陶商一聽不由笑了,這些東西,自己的金陵城現在還真就是不缺了。
而且對于陶商來說,不掏錢最好。
“于耳鼻,我想你也聽明白了,陶某對于匈奴馬很感興趣,我需要一個合適的中間人,替我往回購馬,這個任務,我想交給你和你的兒子。”
于耳鼻聞言精神頓時一震,忙道:“陶公子保住了我父子的性命,我的這條命就是陶公子的,我為公子去漠北購馬。”
看著于耳鼻急切的神情,陶商焉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他是想乘著這個機會逃走。
開玩笑,就沖你現在的這個破名兒,我豈能讓你隨便糊弄了?
“于耳鼻,從漠北往回購馬的事情,我覺得劉虎俾比你更適合做。”
于耳鼻聞言呼吸頓時一窒。
卻見陶商拍了拍手,少時,便見門外面,一個人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這個人是校尉楊展。
楊展是陶商特意從陶謙手中要回來的,這樣的人使的很順手,陶商舍不得把他留在徐州。
陶謙也不缺人使喚,給自己兒子兩個人用沒毛病。
楊展笑呵呵的對著陶商施禮,道:“公子,有什么事吩咐屬下?”
陶商正了正顏色,道:“告訴許褚,安排出兩百名虎衛軍士卒,由你監管,打扮做客商,負責跟隨劉虎俾前往漠北進行匈奴馬收購的諸般事項。”
楊展聞言眨了眨眼道:“往漠北買馬,行程甚遠,每一次恐怕采購不了多少吧?”
陶商點了點頭,稱贊楊展道:“虧你能想得到這些事情,不過沒關系,少量多次,馬是一點一點積攢的,匈奴馬抗活,咱們這邊又有馬蹄鐵可以減少消耗,你每次哪怕只能帶回二三十匹也是可以的,我們金陵城的騎軍不用一蹴而就,慢慢發展就可以,不用太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