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的心血,今天已經流失的夠多了。
他不能因為個人的比斗,在此繼續耽誤時間,給并州軍造成更大的損失。
呂布壓下心中把典韋串成烤串的沖動,努力的擠出一絲略顯僵硬的笑容。
他贊賞的對典韋點了點頭,夸獎道:“就憑汝適才那一擊,汝便可算是本將畢生難遇的一位好對手,能夠與汝這樣的豪杰一決生死,本將今日便是喪命于此……也值了!”
典韋一聽這話,不由的哈哈大笑:“呂布,你真有眼光!”
典韋的得意之色溢于言表,鼻子都快要變長了,差點沒進化成匹諾曹。
呂布強壓下想要嘔吐的**,繼續道:“不過,本將希望,能夠跟你進行一場公平的決斗,吾觀汝之勇武,雖是不在本將之下,但汝坐下的戰馬卻比不得我這嘶風赤兔馬!馬匹乃是將之本命,本將的馬匹遠勝于你,這般的比武豈不是占了英雄的便宜?”
典韋聞言頓時一愣。
這廝說的……真是他娘的好有道理啊!
“那你說怎么辦?”
呂布將畫戟的低端往地上一懟,扎入土中,揚聲道:“英雄,為顯此戰的公平,你我皆下馬步戰如何?咱們不借用馬匹之力,你敢否?”
典韋的雙眸頓時露出了精光。
呂布這廝,是自己找死啊!
步戰……正是某家之所長啊,沒有了赤兔馬?收拾你還不跟收拾兒孫一樣?
“呂布,這可是你自己說的!稍后打起來,汝可千萬別哭!”
典韋哈哈一樂,持著雙戟縱身跳于馬下,高聲喝道:“來吧!步戰!”
呂布的嘴角卻是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冷笑。
但見他空出的手,突然從馬鞍上的皮囊中隨身抽出了一個流星錘,對著典韋的戰馬就飛擲了過去。
典韋的馬挨了流星錘,受到了驚嚇,廝鳴一聲,“啪嗒啪嗒”的調轉方向跑遠了。
一瞬間,典韋似是目瞪口呆。
呂布一勒馬韁,調轉馬頭,對著身后的親兵們喝道:“走!”
說罷,便見呂布駕馬沖著后方奔馳而去,他臨走時還不忘回頭嘲諷的看著典韋,譏笑道:“匹夫,你站在這自己玩吧,侯爺沒空陪你!”
說罷,嘶風赤兔馬便即刻絕塵而去……
只留下站在地上,沒有戰馬的典韋被他身后愣住的親兵們,呆愣楞的瞧著呂布消失的背影,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典司馬……要不,您騎我的馬去追?”一名曹兵頗是猶豫的問了典韋一句。
典韋孤零零的站在風中,遙望著呂布一騎絕塵的背影,兩溜大鼻涕順著鼻孔,緩緩的淌了下來。
少時,便見這位憨直的漢子使勁一吸,將大鼻涕抽回到鼻孔里,然后喉結一動,順著嗓子眼“咕嚕嚕”的咽進了肚子中。
典韋幽怨的嘆了口氣,委屈地道。
“呂布這廝……不太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