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呀!”姑娘的聲音由晴轉陰,似是都有了哭腔:“先生身患重疾,可買良藥補品否?府君知否?”
郭嘉蕭索的聲音再一次的傳了出來。
“咳、咳……抓藥?沒錢的。”
“先生怎么會沒錢?”
“陶府君不給郭某長月俸……”
船艙外,李通看著陶商的目光都有些譴責的意味了。
“陶府君,這事您委實辦的有點不太地道了。”
陶商:“……”
船艙內,女子的聲音再次響起,隱隱的似是有了哭腔。
“先生……您真是太委屈了,妾身幫不得您什么,不過前一段時間會稽虞氏的庶公子來時,曾給妾身留下一顆東海的‘明月珠’,說是價值不菲,先生且先收下它,換了錢看病要緊。”
郭嘉的聲音中似有一絲悲涼:“美人兒,那是你的東西,郭某怎好用的?”
女子的聲音很是堅定:“妾身是校事府的人,有公務在身,那明珠乃是士族公子所贈,對妾身而言本就是外財,先生拿它看病要緊,姐妹們這幾個月在畫舫,得賞的寶物不少,妾身來日多找幾個姐妹,大家一起捐些寶貝給先生看病抓藥……定不能讓先生受委屈。”
“美人,謝你了。”
“先生,你我之間,還談什么謝呢。”
郭嘉的聲音驟然變得極具磁性:“這樣,不太好吧……郭某拿什么報答你啊?”
“報答?妾身不圖先生報答,只要先生養好身子便成。”
“那可不行,郭某堂堂七尺男兒,豈能有恩不報?”
“哎呦~?那先生想拿什么報答妾身?”
“要不郭某就以身相許吧,我現在也就剩下這個了……來,美人兒,脫衣服。”
“嚶呀!先生,你真壞!”
船艙之外,陶商氣的俊臉闕黑。
他招呼了一下身后的尤驢子,指著船艙里面,手指頭都有些發顫了。
“騙財不夠還要騙色,簡直就是個渣男!尤驢子,換你你能忍嗎?”
尤驢子好像早就有點憋不住了,手中的大弩來回擺弄,“咔咔”上膛。
“忍不了,必須的!”
陶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忍不了就給我進去射他!死人不要緊,陶某替你兜著!”
“好嘞!”
尤驢子端起大弩,如同一只真的活驢,呼嘯著沖進了畫舫的船艙。
接著便聽見船艙內一陣慌亂的驚呼。
“嚶呀——!汝是何人,怎敢擅闖?”
“混蛋,尤驢子,反了你了,你想干嘛!?”
“嗖——!”
“啊~~!”
……
……
一陣混亂過后,少時,畫舫內只留下了端著酒爵慢悠悠喝酒的陶商,和腦袋上的發髻內扎著短弩箭支,眼眶子發青的郭嘉,其余的閑雜人等已經被清出去了。
“你眼光不錯啊,那姑娘長的挺漂亮的,還有錢給你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