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力氣罵?”昌豨嘿嘿冷笑一聲,然后沖著身邊的騎將使了一個眼色,并吹了一聲口哨。
那騎將乃是昌豨的親信,對他平日里的行事作風很是習慣,愣神只是一瞬之間。
緊接著,便見那名騎將沖著昌豨騎兵隊伍中的騎將們一揮手,一眾騎將呼喝著向著那些隨同臧霸趕到的殘余泰山軍殺了過去。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而昌豨手底下的兵,則都是跟他學的一樣,做起事來心狠手毒。
那些跟隨著臧霸的殘余,因為適才與虎衛軍的拼殺,本就是已經精疲力竭,此刻面對昌豨麾下士兵的攻殺,連還手的余力都沒有了,瞬息之間便被屠戮的干干凈凈。
臧霸眼看著跟隨在自己身邊的那些兵卒被一個又一個的砍殺殆盡,咬緊牙關,連嘴唇都擠出了血,兩只眼睛瞪的血紅血紅。
“昌豨!某家待你不薄,你……你焉敢造反!”
“造反?哈哈哈哈——”
昌豨露出了骨子里的真性情,仰天大笑,笑了好一會之后,方才搖頭道:“老子什么時候成了你的手下?臧宣高!泰山五杰中,我等四人皆讓著你,管你叫一聲兄長,你還真把自己當成我等的主子了?沒了我等扶持,你屁都不是。”
說到這,卻見昌豨嘿然一笑,道:“你看看你適才的那副鳥樣,被徐州軍夜襲一陣,連營盤都不敢要了,似你這樣的廢物,怎地還配作我等泰山諸人的盟主?”
臧霸咬牙切齒,低聲嘶吼道:“吾不配為盟主?那汝便坐的此位乎?”
昌豨驕傲的挺起胸脯,面上的表情很是自得。
“那是!汝死之后,泰山諸人的盟主,舍吾其誰。”
聽了這話,臧霸胸中一口惡氣涌上,差點沒把自己憋死過去,小腹上的傷口因為怒意而被牽動,更加是劇痛難忍。
想不到事到最后,他沒有死在徐州軍的那名狗熊般的莽漢手里,反倒是死在了自己的盟友手中。
臧霸心中雖然恨不能一腳將昌豨踹到墻上,然后再一片一片的把他削肉至骨,但為了一線生機,他還是嘶啞著道。
“昌豨,你想當泰山諸人的盟主,殊不知你做下此等小人行徑,泰山諸杰豈會對你心服?孫觀、尹禮等人皆與某相厚,回頭若是讓他們知曉你害吾性命,他們豈能饒你?……汝若迷而知返,某可念及舊情不置汝罪,汝若孤立行一意,則死無葬身之地矣。”
昌豨哈哈大笑,搖頭道:“事到如今,汝還在這危言聳聽?眼下你身邊的余眾盡為老子所除,我在這宰了你,誰能知曉?此事日后少不得卻得怪在徐州軍的頭上……”
說到這,昌豨的兩只眼睛似是都要冒小星星了,幸福的不要不要的。
“屆時老子號召泰山群雄,北聯袁紹,南結袁術,打著為你報仇的名號找徐州軍報仇,就算是打不下彭城,但試問泰山諸杰誰人不服老子?”
臧霸一聽這話,兩眼一黑,直接暈死過去。
昌豨嘿嘿一笑,方要動手,東面卻突然傳來一陣喊殺與腳步之聲。
轉頭望去,卻見許褚率領著一種虎士已經是徒步追殺至此,眼看著前方昌豨的千余兵馬,許褚呲眉瞪目,當先飛速的向著昌豨軍奔跑而去。
“狗娘養的崽子,居然敢跟某家搶人頭?把臧霸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