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一次南下揚州,袁術很有可能也會乘隙進兵揚州,再取金陵城。
不過陶商已經想好了一個對策。
若袁術果然有意圖謀自己,那自己不妨就乘著這個機會給袁術設個圈套……埋伏他!來個一勞永逸,爭取徹底的鏟除這顆時時會對金陵城產生威脅的潛在毒瘤。
……
金陵城,劉繇府邸。
陶商和劉繇坐在客廳內的軟塌上,面對面的坐著,兩個人的表情顯得很有參照性和對比價值。
陶商在笑,劉繇在哭。
陶商笑著看劉繇哭的差不多了之后,方才將手伸到了他的面前,索要道:
“正禮公,你看你這哭的也差不多將近半個時辰了,有什么天大的委屈,也都該嚎的差不多了吧?你就把揚州刺史的印綬給我吧……其實我也挺忙的。”
“不給!”
劉繇像是小朋友在被大哥哥搶糖果一樣,將那塊揚州刺史的印綬使勁的往懷里藏,表情顯得很是無助。
陶商頗為鄙夷的看著他。
快四十歲的人了,怎么跟個三歲小孩子似的一樣任性,這也太沒有胸襟和擔當了。
陶商寬慰他,徐徐誘導道:“正禮公,并不是陶某特意來跟你搶飯吃!只是天子已經下了明詔,敕封我為當朝太傅,領揚州牧!所謂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你不把印綬給我,我這揚州牧坐的也不是那么回事呀,咱們都是為朝廷效忠的,這樣揚州牧,誰坐不一樣?您得把這事看開啊。”
劉繇油鹽不進:“就不給!”
陶商有點不耐煩了。
“你趕緊的!我手頭一堆事呢,沒功夫老在這跟你閑掰扯……再不給我,我可揍你了。”陶商威脅恐嚇他。
劉繇死豬不怕開水燙。
他把臉向著陶商一伸:“你打吧,你打!姓陶的,你也太欺負人了!劉某人受命揚州刺史,足足兩年有余,卻一直憋在這個小黑屋里,每天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拿著這個印綬對著你送過來的破文書挨個蓋公章!連一道自己的敕令都沒有下過,就得做交接了?……哪個一方州首活的像我這么憋屈的!你說說看!”
看著劉繇淚眼婆娑的熊樣,陶商心中也升起了一絲不忍。
遙想當年,其實自己這事確實是辦得挺不地道的。
人家好好的一個揚州刺史,封疆大吏,上任的第一天就被自己派陶應和郭嘉給一鍋端了,直接抓到了金陵城,猶如養狗一樣的天天牽著,每天啥也不能干,跟個社區辦公室文員似的專職蓋章……換成誰,誰心里也不會太舒服的。
這人畢竟也是太史慈的同鄉,關系也算不錯,眼下太史慈已經成了自己的結拜大哥,所謂不看僧面看佛面,自己好歹也得對太史慈有個交待不是。
自己是不是該對他好一點?
陶商長嘆口氣,端起面前的盛水的器皿,放在嘴邊剛想要喝點,卻是一皺眉,轉手就將觴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