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跟于吉商量妥了之后,便請于神仙領著道觀的眾人返回吳郡杭州重新建觀布道。
但于吉本人和王允,在諸道士之前,則要先行一步,跟隨陶商本人一同返回徐州的彭城,因為事不宜遲,陶商要抓緊時間,讓于吉替陶謙看一下身體狀況。
不過在起兵返回北地之前,陶商還有另外一件事要做。
那就是被潘璋生擒的紀靈,另外還有被孫策和呂布聯軍生擒的閻象。
周瑜為了攻打廬江郡,換取到陶商足夠的支持,因而就將袁術的主簿閻象交給他處置,以為誠意。
閻象和紀靈……這兩個人,一個是智者,一個是武勇之將,如果條件允許的話,陶商還是希望能夠讓他們留在自己的麾下。
畢竟人才難得,在這個時空里,袁術并沒有來得及稱帝,因此他的手下并不算是附庸逆賊,沒有必要全部處死。
到了南昌城之后,陶商隨即命人將紀靈和閻象從牢獄中請了過來。
兩人的在南昌城待遇還算是不錯,陶商并沒有讓他們受多少苦,每日也算是好吃好喝的招待著,不過雖然如此,看他們的樣子,還是憔悴了不少。
畢竟是階下之囚,就算是給他吃龍肝鳳膽,讓他睡錦被龍床,也是吃不下睡不著。
兩個人,在虎衛軍士卒的看管下,來見了陶商。
陶商在上首看著兩個人的表情。
閻象低著腦袋不說話,而紀靈則是一副別人欠了他十萬錢一樣的吊樣,很是囂張的高聲道:“多余的話不用說了,紀某誓死不降!姓陶的,你趕緊把我們倆推出去殺頭吧!”
閻象吃驚的轉頭看向紀靈,眼眸中的神色可謂復雜莫名。
大哥!要死你自己去死好不好?閻某可沒打算跟你一起被殺頭啊!
什么事豬隊友?這就是了!
陶商笑盈盈的看著紀靈:“紀將軍為何不愿意歸降?”
紀靈很是高傲的抬起頭,道:“某乃是大漢的將領,豈能降你?”
“是嗎?”陶商慢悠悠的道:“可惜的是,陶某乃是大漢的太傅,領揚州牧,比及身份和地位,以漢官職位而論,我應該是比袁術還要正宗的,大漢的將領如何不能降我?你這種說法不成立……駁回。”
紀靈聞言臉色有些發紅,張張嘴,卻怎么也說不出話來。
人家姓陶的,說的確實沒什么毛病啊。
陶商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道:“紀將軍若是自稱為漢將,那陶某確實不用特意讓你歸降,我只需要向陛下請一道旨意,將你從淮南調到金陵就是了,好像也不用特意招降你這么麻煩。”
“調到金陵?”紀靈被陶商的話氣的腦瓜仁疼:“我乃是后將軍親任的堂堂中郎將!你把某調到什么鳥蛋地方?后將軍又怎能答應!”
陶商淡淡的道:“是嗎?可惜你雖然是后將軍任命的,但如今后將軍已經身殞亡故,陶某身為揚州牧,自然有資格將你從淮南調動一下的,這道理想必你應該明白吧。”
話說到這,卻見一直沒有說話的閻象,身體不由的顫栗,他驚詫的抬起頭,問道:
“你、你說后將軍……去了?”
陶商點了點頭,道:“不錯。”
“是你殺了他?”
陶商搖頭道:“并沒有,袁公路是在回往淮南的路上,悲憤抑郁而終的,與陶某并沒有什么干系……不過袁公路雖然并非吾雖殺,然當初在范縣,天子曾對陶某言,袁公路自打從京師出任之后,屢犯禁忌,殺害朝廷外藩重鎮,勾結朋黨,擁兵自重,不尊朝廷,天子若要重復漢室榮光,蕩平天下自重之人,則首推袁術,況近年來,其人在淮南倒行逆施,惹的天怒人怨,其治下百姓,無不叫苦,他今日縱然不死,陶某日后又豈能容他?這個結果倒也是好的,也算是陶某給他留些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