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即將面對北方的巨大強敵,陶商認為不應把他們繼續外放,而是帶回到身邊來,大家抱成一團取暖才是。
而許靖跟交州士燮的溝通也已經變得順利,占天稻種大批量的運往江南,并廣為推廣種植。
魯肅和司馬朗也是率領山蠻營連收帶打,收繳并收服了不少的山越之眾,連連報捷。
陶應在邊南和百越各家相處亦是非常和睦,年底的時候,又為陶商送來了四百名百越志愿軍——即愿意入伍的壯丁。陶商照例將他們撥入到蘇州的山蠻營中,由魯肅代為管制操練。
就在剛剛入冬,天氣有點發涼的時節,這一日,陶商邀請袁譚和他一起在庭院里煮酒談心。
袁譚和逄紀被生擒也有三個多月了,這一段時間,陶商一直派使者攜帶著袁譚的手書往河北面見袁紹,想要對方派人來談判交換的條件。
但袁紹那邊一直沒有來信。
有基于此,袁譚迫切的心情亦是越來越涼,心中對他的父親充滿了失望。
他倒不是沒有懷疑過陶商在這當中弄虛作假,但一則陶商沒有動機,對太平公子而言,用他這個袁家長公子和袁紹換點好處最為實際。
二則,陶商的使者每次回來,對鄴城的風土和河北袁紹的相貌態度形容,卻是分毫不差……這說明使者沒有騙他,他確實去了河北。
種種情況都說明,陶商確實是想和袁紹談。
但很可惜,眼下的重重情況表明,袁紹并沒有把袁譚當回事,拒而不談。
袁譚心中哀傷,不明所以,他不明白父親為何如此輕易的就放棄了自己。
但陶商的心中卻跟明鏡兒似的。
這當中的門道關鍵,他自然是知曉的,因為這就是他策劃的。
陶商每回都確確實實的派遣使者前往鄴城與袁紹商談大事,但是每一次,在使者抵達鄴城之前,陶商都會有意無意的讓使者先想辦法去聯系上鄴城的審配。
審配乃是袁尚的鐵桿,他知道使者的來意,就等于是袁尚知曉使者的來意。
袁尚當然是希望袁譚客死他鄉的,死的骨頭渣子都別剩下最好。
于是,以袁尚和審配為首這一支人馬便在當中添油加醋,從中作梗,一眾文臣屢屢上諫言,表面眼下不是和陶商交換俘虜的良機,左右陶商也不敢殺袁譚云云……讓袁紹對此事產生疑惑,躊躇不前。
另外還有曾被袁紹任命為負責與徐州方面溝通的許攸,也是不作為。
蓋因陶商暗中拜托糜竺,通過糜家商號的路子賄賂許攸,讓他延緩袁紹一方的談判過程。
許攸雖然機變百出,卻是個貪財的主,收錢拖延的活計,可謂正中他的下懷。
因此,變成了袁譚和逄紀在彭城滯留數月,河北人卻是“不聞不問”。
袁譚失望了,傷心了,他甚至開始憤恨自己的這個家庭。
但是在袁譚被俘虜的這一段時間里,陶商卻是沒有松懈對他們的心理攻勢。
袁譚的傷好了之后,陶商對待他,就猶如傳說中曹操對待關羽一樣,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吃穿用度綾羅綢緞,侍女安排的樣樣周到,絲毫無缺。
逄紀同為俘虜,也是自然而然的沾了光,兩人這趟被俘虜,猶如度假一樣,不但沒遭罪。還胖了好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