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的腦袋上不由流下了豆大的汗珠。
尼瑪!這麴義什么人緣!
你特么來我營中剛幾個月啊,就把我手底下的人全都給得罪了?
這個麴義已經因為這幅死德行,已經換過兩位主公了!怎么如今還是死性不改,到處的得罪人?
他是在喪門星的照耀下出生的嗎?
你自己是個什么揍性,你自己心里沒點逼數嗎?拜托你改改你那狗脾氣啊,大哥!
陶商半閉著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去,心中恨不能把麴義劈成八瓣。
但他不能那么做。
于是,陶商便試著出言引導眾人。
“你們……就沒有點什么話想對陶某說的嗎?”
大家都是低頭不語,一個也不吱聲。
“都稍稍發表一下自己的言論唄?要不這局面多尷尬。”陶商笑著道。
大家還是都不吭聲。
陶商雙眉一皺,重重的一拍桌案。
“都給我放點屁出來!不然……扣工資!統統罰錢!”
“噗嗤——!”
話音落時,陳登那邊突然傳出了一陣悶響聲。
然后便見帥帳之內,一股刺鼻醒腦的甲烷氣味,瞬時間在帳篷內蔓延。
陶商趕緊用手捏住鼻子,道:“把帳簾掀開!快掀開……元龍啊,打從我第一天認識你,你這脾胃就一直不調啊,這味也太沖了……我適才說讓你們放個屁,也不過是一個溫柔的比喻,你也不用來真的啊……此舉未免過于犀利了。”
陳登很是尷尬,嘆氣道:“老毛病了,老毛病了,一緊張就這樣,丞相恕罪。”
“罷了,恕罪便恕罪,既然你屁都放了,話也別憋著,給你一個發言表現的好機會!”
陳登嘿然一笑,輕輕的掃了麴義一眼。
說實話,他是真不想替麴義說話,這個人自打到了陶商治下,平日里就沒怎么拿正眼瞅過自己。
陳登好歹也是徐州文臣之首,士族之首,麴義這么不擺他,他當然犯不上為他求情……這種沒眼力見的貨,愛死不死。
但陶商既然已經“借屁點名”,那陳登也不好拒絕。
再怎么的,也得給主公面子。
他拱了拱手,道:“丞相,如今天子剛剛登基,大赦天下,正當是以恩威加于四海之際,此時擅殺大將,與朝廷不利,與天子基業不穩!如今陛下年幼,丞相代理國事,自當替陛下威加曬,恩澤九州……麴義之事,我看就權且讓他戴罪立功,以觀后效,丞相以為如何?”
陳登的話令陶商非常滿意,他點了點頭道:“也罷,既然如此,就權且按照元龍的意思辦吧,不過麴義首戰失利,又曾立了軍令狀,卻是不可不罰……且打三十軍棍,帳前戴罪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