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的臉皮到底是什么做的啊?比他爹還不要臉。
阿飛左右來回看了看陶商和呂玲綺,嘟囔著道:“你們這是在一起審問我么?”
陶商和呂玲綺一起點頭:“是!”
阿飛渾身抖了抖,尋思半晌后終于說了實話:“張任是我師兄?”
“你師兄!”呂玲綺驚訝的蹦了起來:“想不到你還有個師兄?天下猛士居然如此之多,你師兄的武藝該不會比你還高吧?本姑娘得找機會跟他單挑!”
陶商皺眉沖著她揮揮手:“你消停兒點,明明誰你都挑不過……”
呂玲綺猛然轉頭,眼光既怒且怨,看的陶商渾身不自在。
他假裝沒有看到呂玲綺的眼神,轉頭看阿飛道:“讓我猜猜,你是和張任交手的時候,猜測出你和張任的槍法乃是同出一脈,因而對他動了惻隱之心吧。”
阿飛慢慢的點頭,然后對陶商道:“畢竟也算是同門,我著實是不忍下手。”
陶商揚了揚眉,道:“我要是沒記錯,趙云曾經跟我說過,他的師父乃是槍神童淵,而經過咱們倆上一次的談話,我亦是知曉你不是童淵的弟子,而且看你和你父親的關系不睦,又不肯自露本姓……難不成,你就是童槍神的兒子?”
呂玲綺驚訝的嘴都合不上了。
“槍神童淵,我聽說過此人,他可是天下少有的奇士,武藝僅次于我父親的俊秀人物。”
阿飛聞言大怒:“你爹算個屁?我爹才是當世一等一的好手!”
“你才放屁,我爹最強!”
“我爹才強!”
呂玲綺突然轉頭,看向陶商:“丞相你評評理,我倆的爹爹,哪個武藝更厲害些?”
陶商長嘆口氣,幽幽的道:“反正肯定都比我爹能打就是了。”
說罷,便見陶商轉頭看向阿飛道:“這么說來,你是承認你便是童槍神之子了……童飛?”
阿飛急忙擺手,道:“家父已經不再認我,并寫書契逐我出童氏門墻,我、我現在已經不能以童飛自居了,還請丞相日后依舊是叫我阿飛。”
陶商搖頭道:“父子之間哪有那么多的深仇大恨,只是我不懂,你究竟是犯了多大的事情,才能惹的童槍神連兒子都不認了?”
阿飛沉默半晌,道:“丞相,實不相瞞,我三年前在家鄉殺死了當地的士族貴胄,惹惱了當地的士族首領,累計整個童氏家族遭人報復,家父身為家主,行事自然不能偏頗,于是便寫下書契,逐我出族,并派人將我扭送到那士族首領家去,幸虧半路上有高人相救,因而才能保住一條性命……”
呂玲綺氣的跺腳道:“這天底下居然有這么不講理的父親?居然把親生兒子送給旁人去殺!如此的不近人情,簡直……簡直……這么一比,我爹真是比你爹要強百倍。”
陶商長嘆口氣,對呂玲綺道:“你爹對你好像也就是那么回事吧……要不你為什么離家出走,跑到我這來混吃混喝?”
呂玲綺一轉頭看向陶商,又是那種幽怨的眼神,
陶商臉上的肌肉抽了一抽。
這丫頭什么時候開始學會玩這套的。
阿飛則是長嘆口氣,道:“不論如何,還是我惹出禍患在先,不論父親如何對待我,終歸還是有他的道理的。”
陶商安穩他:“家家都有解不開的結,你和你家族之間的這份恩怨,早晚能夠捋順的清楚……只是救你的那位高人,卻是誰?”
阿飛搖了搖頭,道:“當時他蒙著面,救下我后便引我離鄉,路上也不怎么與我說話,因此不知是何人搭救,我認識的人中,好像也不曾有這么一位。”
說到這,卻見阿飛站起身,對陶商道:“丞相,阿飛放走張任,違背將領,還請丞相根據軍法處罰。”
陶商笑了笑:“這才是一個好男兒該說的話,阿飛,去領二十軍棍,你這次放了張任一次,算是替你父親還了這師門之情,日后相見卻是不可留手了……你的私事,陶某替你保密,直到有一天你跟你父親的恩怨解開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