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黃敘隨手將樸刀扔在地上,然后倒頭向著軟塌上一靠:“今日乃是吉日,不宜見血,等今兒過了,我明天自己把腦袋放水盆里憋死。”
說罷,黃敘沖著丫鬟們揮了揮手,讓她們把自己抬進屋內。
黃夫人急忙跟著黃敘進去了,也不知道娘倆要說些什么悄悄話。
黃忠沖著陶商拱了拱手,道:“讓丞相見笑了,老夫這兒子……唉,自小就是這幅死德行,一天竟做小女子態,一點都不像是個漢子。”
陶商努力憋住想樂的感覺,道:“每家都有每家的不容易,黃將軍也不要太過焦急,以后慢慢調教便是了。”
黃忠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只怕是不能再繼續慢慢調教了,如此下去,這孩子只怕便是要廢了……丞相,老夫想請你幫個忙,不知可否?”
這一句話說出來,陶商頓時咳嗽了幾聲。
他閉著眼睛,也知道黃忠想說什么。
“那個,我來這之前,郭嘉好像是說有什么要事要跟我商議的?是不是?”陶商問阿飛。
阿飛現在反應倒也不慢,他急忙點頭道:“沒錯,是有這么回事。”
二人轉身就奔著外面走,但黃忠活了一把年紀,也不白給。
他猛然伸出鉗子一般的手掌,死死的抓住陶商的手腕,不讓他移動半步。
“老夫已經答應了丞相,從今往后,當為丞相效力,但我這不肖子也著實是缺少歷練,還請丞相也將他招入帳下,和老夫一起歷練于他,幫他改了這個娘們唧唧的個性!”
陶商欲哭無淚的轉過頭,道:“真的有這個必要嗎?有這個必要嗎!”
黃忠使勁的點了點頭:“必須有。”
……
離開了黃府,剛一出門,卻見郭嘉在臺階下站著,抬頭望天,似是在思慮著什么。
陶商奇怪的問郭嘉道:“你在這站著做什么?”
郭嘉轉頭看向陶商,笑道:“自然是有一些情報需要通知丞相。”
“什么消息?”
郭嘉拱手道:“尤驢子在北方傳來訊息,是事關袁紹那邊的。”
一聽事關袁紹的,陶商頓時來了精神。
郭嘉開始為陶商匯報道:“太史慈坐鎮彭城,率領徐州軍抵擋住了袁紹麾下的戰將焦觸,張南的進攻,袁紹恐中原曹操乘隙進攻,未敢輕出,因而失去了先機。”
陶商點了點頭,袁紹雖然英明,但在關鍵時刻還是稍微的差了那么一點果敢,自己與劉表交鋒,在一定意義上來講,是他孤注一擲攻克徐州的最佳機會。
如今這個機會,他既然沒有抓住,那下一步就是自己反客為主,去拿下河北了。
陶商思慮清楚之后,又問郭嘉道:“除了這件事,河北那邊還有什么動靜?”
郭嘉對陶商道:“尤驢子讓他在河北的校事不僅是查探河北的軍政變化,還有袁氏家族的動向亦是要查,如今的袁家極為動蕩,據悉,袁紹目下的身體并不是很好,另外,其長子袁譚已經和高干到了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