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郃和許憨娘交戰正激烈,許褚從斜刺里沖了出來,沖開了二人的交鋒,接著又替許憨娘對陣張郃。
許褚的刀法和勇力威勢十足,與張郃交手穩穩的占據上風,一把虎頭刀上下翻飛,顯的極有威力。
許褚如此兇猛,倒是把許憨娘瞅的目瞪口呆。
想當年,自己剛剛嫁給許褚的時候,許褚的水平可絕對沒有這么高!
難不成,是他這些年久經沙場,屢次廝殺,本領逐漸變強了?
既然如此,那為何自己每一次拾掇他的時候,自家的這個夫君都是一副毫無還手之力的樣子?
就沖他今天的表現,自己平日里理應是斗不過他的啊?
難不成……自家夫君每次都是在讓著自己?
想到這,許憨娘的心中突然泛起了心疼的感覺,同時也泛起了自責之情。
斗了數十回合之后,張郃終于堅持不住,氣喘吁吁,雙臂亦是開始發抖。
而他手下的大戟士也是節節敗退,損失不小。
許褚也不強逼,五十個回合之后,許褚驟然收刀,然后冷冷的盯著張郃,哼了一聲,隨即高聲呵傳令兵讓三軍不要在繼續進攻,原地待命。
后方傳來歇兵的鳴金之聲,虎衛軍齊齊站住,重新列陣,其素質之高足可讓人嘆為觀止。
許褚這種舉動,很明顯就是不想難為張郃,讓他知難而退。
張郃也知道好歹,隨即令己方兵馬也不要在繼續進攻,只是站定在原地。
許褚冷冷的看著張郃,道:“張將軍,你我也算是舊識,咱們雖然為敵,但某家確甚是敬佩張將軍的為人。今日這場仗,實在是強弱懸殊,不太公平,某家便是勝了你,也勝之不武,你且回去,組織兵馬,叫些援軍,待翌日你我再決一勝負!”
張郃張了張嘴,話到嘴邊愣是沒說出來。
少時,卻見他長嘆口氣,吩咐身后的兵將道:“收兵。”
張郃收兵之后,許褚也是率兵撤回主營。
許憨娘打馬迎了上來。
許褚憨厚的笑道:“夫人,沒受傷吧?”
許憨娘定定的看著他,眼中泛起了淚光。
“你這人……明明武藝已經超過了我了?怎地平日我打你罵你,卻還是那么弱,不還嘴還不還手?”
許褚聞言一愣,似是沒想到許憨娘會突然問他這個。
最終,卻見許褚嘿嘿一笑:“習慣了吧,見了夫人,什么力氣和戾氣就都沒有了,從來就沒想過還手。”
許憨娘擦了擦眼淚,道:“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
許褚聞言一喜:“夫人此言當真?咱們可約法三章否?要是食言,需得磕頭認錯。”
“約你個屁!還磕頭認錯,反了你了!”許憨娘一聲爆喝,一掌將許褚打落下馬。
“夫人饒命啊!疼,疼!”
……
張郃并沒有撤退回袁紹的大營,而是暫時在金陵大寨的不遠處療傷。
他派出一騎,飛馬前往袁紹的主寨,請他添兵助陣。
但袁紹的主寨,此刻也不消停。
麴義率領著一支彪軍,正壓著袁紹的主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