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將軍,男兒流血不流淚,切不要哭,如此豈不是好似陶某委屈了你一樣?”陶商寬言安慰他。
張郃抬手將眼淚擦干,道:“丞相說的極是,是郃失態了。”
陶商命人暫且替張郃收下佩劍,甲胄,然后拉著他坐下,道:“儁乂,你我也算是相識多年,對于陶某治政治軍,想必你也多有耳聞,說一句不吹噓的話,陶某治軍八年,治下之將,從無一人無辜獲罪,也從沒有因為自身喜好,而擅動過手下一人,這個想必你也是清楚的。”
張郃咧嘴笑了笑。
陶商這一點確實值得人欣賞,他從來都沒有收拾過手下下的人……他一般專門拾掇別人手底下的人。
“郃亦曾有聞。”
陶商繼續道:“河北袁氏,樹大根深不假,袁紹是一位明主亦是不假,但袁紹如今年紀已經漸大,且袁氏身上還有擅殺天子罪名,失了天下人之心!其二子亦是暗地里多有相爭,如此下去,袁氏的勢頭怕是并不會長久。”
張郃長嘆口氣,道:“袁氏之衰,郃亦是有所感觸,但當年大將軍對我甚厚,張郃打定主意,必當竭盡心力輔佐,但如今大將軍因一己之喜好,欲害我性命……郃不欲枉死,得丞相對我這般重視,郃雖結草銜環而不能報答,今愿降丞相,以保全性命建功!”
張郃這人說話,倒是實在,并沒有說什么過多的大道理,而是擺明了告訴陶商自己并不想死。
陶商很是開心,他站起身來,道:“待冀州大定之后,陶某便表奏天子,敕封將軍為蕩寇將軍,領一社區侯。”
張郃急忙起身,連道:“不敢,不敢!多謝丞相栽培。”
隨后,張郃琢磨琢磨不對味,隨即問道:“敢問丞相,何為社區?”
陶商笑著道:“是陶某新研究的行政區域的重新劃分,你以后就會明白了。”
張郃恍然的點了點頭,也沒太把陶商的話往心里去。
少時,便見阿飛將那七個被劫持的信使身上的信物取了來,呈遞給了陶商。
這當中有袁尚的親筆書信,還有一些鐵制符牌。
陶商左右來回的擺弄,然后問張郃道:“這個可是袁氏的信物?”
張郃點了點頭,道:“是袁紹給幾個兒子專用的符牌,用以他們從各處調遣兵將,或是求援之用,非危機之時不會使用。”
陶商恍然的點了點頭。
他略一沉思,道:“我倒是有一條計謀,可以破袁尚和袁譚兩兄弟,但需要儁乂相助……不過你要幫我對付的,是袁紹的兩個兒子……舊主之子,你可下得去手?”
張郃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低頭仔細的思考。
陶商也沒有催逼他,只是靜靜的等待著他的答復。
畢竟他原先曾是河北舊臣,如今驟然跳槽子反叛,已經是做出了極大的心理斗爭,讓他立刻出手對付袁紹的兩個公子,想必他心中一定會經過一番心理斗爭的。
這在一定程度上,也能夠理解,張郃若是不答應,陶商也不會強迫。
少時,卻見張郃點了點頭,道:“末將愿意效勞。”
陶商詫然的看著他,奇道:“儁乂如何想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