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郃尋思了一下,對袁尚諫言道:“只是如今的敵情不明,還需兵馬在后方謹慎策應,萬一周泰分兵來取我營寨,我們全軍出戰,后方豈不危險。”
袁尚心中暗罵張郃腦袋有病!
周泰的兵馬根本就不及己方,如今還要兼顧著對付袁譚,哪里有多余的兵馬分出來?
就沖這股謹小慎微的樣子,也當不了大將!
難怪至今超不過文丑,這張郃當真是個磨嘰人。
“張將軍既然思慮的如此周到,那左右你的人馬也不多,你麾下的這三千人就在后方作為策應吧。”
張郃心下一嘆……這袁尚怎么步步往溝里走呢?
“三公子,我在后方倒是并無不可,只是你那邊,可能贏得過周泰……”
這話還沒等說完,便見袁尚的臉“蹭”的一下子變紅了……血紅血紅的!
他的兵將比周泰多,三番五次的斗周泰不過,這件事本來就夠掉袁尚的面子了。
如今周泰和袁譚火拼近一個時辰,自己若是再斗他不過,那自己這冀州三公子干脆也就別當了。
“多謝張將軍掛念,本公子定能應付!”袁尚說這話的時候,幾乎都是咬牙切齒的。
張郃沖著袁尚一拱手,道:“既如此,還請三公子多加小心。”
袁尚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帥帳。
……
袁尚招呼手下兵將,整點兵馬,迅速出寨,直奔著袁譚鏖戰袁譚的地方沖去。
在他想來,袁譚和周泰,現在已經是殺的兵微將若,渾身浴血,根本擋不住自己的雷霆一擊。
但可惜的是,事實是袁譚已經被周泰和陶商兩路聯合殺敗,這兩路兵馬正布下陣勢,只等再將袁尚擊敗。
“三公子!你看,那是敵軍的陣勢!”袁尚身邊,大將許連對他高聲呼喝道。
袁尚瞇起眼睛,卻見對面一排排,一列列,正是金陵軍!
只是與想象中不一樣的是,他們并不是像他想象的那么慘烈,而且氣勢森然,布陣周正。好似正在等待自己一樣。
不對啊,袁譚呢?袁譚一眾怎么不在這里?
袁尚有些舉棋不定,但陶商那邊卻絲毫沒有給他考慮的時間。
“放箭!”
強弓營和連弩營齊齊發射,瞬時間射倒了袁尚沖鋒軍線頭部隊的一大片人馬。
緊接著,以阿飛和周泰為首,兇猛的騎兵陣營開始迅速沖鋒,瞬時間便和袁尚的人馬交纏在了一起,他們戰力極強,絲毫沒有疲憊之色,反而是越戰越勇,將袁尚兵馬的沖鋒勢頭生生的給摁在了原地。
適才的一場血戰才剛剛結束,另一場血戰就又開始爆發。
而隨著金陵鐵騎之后,丹陽精兵也開始沖入了袁尚的陣勢。
丹陽精兵為了對付河北騎兵,手中的兵刃盡是長槍長刀,握著長槍的士卒對著馬上兵就是一翻猛刺,砍刀兵對著袁尚的馬腿就是一頓橫劈。
一時間,卻見數不清的士兵嚎叫著從馬上跌落下來,身上一個個血紅的窟窿眼,甚至有的連腸子都被勾刮了出來,被砍斷腿的戰馬則是摔倒在地,拼了命的廝鳴哀嚎。
袁尚有些急了!
怎么回事?周泰軍的兵卒怎么不見衰弱?
而且看數量,好像還不減反增呢?
就在袁尚糊涂著的時候,忽聽他身邊的護衛高聲道:“三公子,不好了!我們大營的方向……著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