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袁譚說出他要親手宰了他弟弟的時候,滿場的人居然沒有一個懷疑他的話。
他們都相信袁譚絕對會殺了袁尚,不是因為在場的這些人有多了解他們兄弟之間的恩怨,而是因為袁譚此刻的表情和語氣。
袁譚說這話的時候,兩只眼睛幾乎都要瞪出來了,里面布滿了血絲,鼻孔一張一合的,呼吸粗重,而其臉上的肌肉也因為過度激動而顯得扭曲,呈現出不規則的形狀,讓人怎么看怎么不舒服,而且他的嗓音也是有明顯發顫聲的。
跟要**時一樣一樣的。
審配驚駭莫名,他跑到袁尚的身前,將已經被嚇傻了的袁尚擋在自己的身后,怒道:“袁譚!你、你安敢行此禽獸之舉?”
袁譚從一名并州將官的手中接過一柄刀,然后抓身一步一步的朝著袁尚走了過去。
那副表情和動作,猶如一只兇猛的餓狼,瞄準了一只待宰的羔羊,要多狠厲有多狠厲,要多兇殘有多兇殘。
“你別過來!”袁尚說話的聲音變了強調,渾身僵硬,仿佛都不會動了。
眼看危機之時,審配再也忍耐不住了,他一把抓起一個食鼎,沖著袁譚狠狠的扔了過去。
袁譚閃身躲開那個食鼎,沖著審配呲牙道:“你找死!”
“三公子快走!走后園!”
審配一邊對袁尚呼喊,一邊撲上去用身體擋住袁譚。
袁尚聽了這話,鼓起最后的勇氣縱身一躍,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后飛一樣的向著后園匆匆而去。
而審配則撲上去,用自己的身體擋住袁譚……他一把抱住袁譚的大腿,張嘴就狠咬下去。
“啊~~!”袁譚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他用腳使勁的踹審配,但就是踢不開他。
無奈之下,袁譚轉身對那些并州軍卒道:“快追!別讓袁尚從后門跑了!”
幾十名并州軍卒紛紛行動,其余的則是留在原地看住那些鄴城官員。
審配使勁的咬住袁譚的大腿,任憑袁譚怎么踹就是不松口。
他咬的極為用力,不一會便見鮮血順著他的嘴唇流淌了出來。
袁譚雙眸一瞇,他拿出戰刀,對著審配的脖頸子就要扎下去,卻見旁邊撲來一人,死死的抓住他的手,喊道:“大公子,你不可一錯再錯!”
袁譚轉頭,卻見抓住他手腕的人是沮授,冷聲道:“沮授,你放手,不放手信不信我連你也殺!”
沮授渾身發顫,對袁譚道:“長公子,讓沮授放手不難,難的是,你已經把自己逼上了絕路,你知道嗎?”
袁譚冷冷道:“笑話,眼下無路可走到人,是你們!”
“我們?”沮授嘲諷的道:“長公子,陶商何許人?當世之梟雄也!和大將軍、曹操齊名并列的人物,你說他待你如親生兄弟,若是對你沒有所圖,他為何會那么對待你?你以為你今日幫他拿下了鄴城,以后便可以安享富貴,高枕無憂?大錯特錯了!鄴城一旦攻破,河北一旦平定,陶商第一個不會放過的就是你!”
袁譚惱怒的道:“你死到臨頭了,還敢挑撥我和丞相的關系?”
話還沒等說完,咬著袁譚大腿的審配猛然一抬頭,竟然是生生的從袁譚的大腿上用嘴撕咬下一塊肉來。
“啊~~!”
袁譚疼的又是一聲高呼,幾乎都要背過氣去,他用盡全身力氣,一腳踢在審配的腦袋上,只把他踹到了一邊,直接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