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配!你等著,等我宰了袁尚再來收拾你!我跟你沒完!”
袁譚沖著昏迷的審配吼叫完后,一把甩開沮授,瘸腿往后院去追。
不想沮授極為頑強,他居然又從后面死死的抱住了袁譚。
“大公子,你不可一錯再錯了!你可知道,這趟回鄴城之前,沮某已經向大將軍諫言說,廢長立幼乃是取亂之道,而大將軍似是也已經聽進去了,不然他絕不會讓你來鄴城,給你這次機會的……”
“我管你那么多!早都想什么了?給我放手!”袁譚猛然回手,一刀深深的扎入了沮授的脖頸。
一瞬間,時間仿佛停擺了。
袁譚詫然的看著抱著自己腰部的沮授一點一點的向下滑落,最終跌倒在了地上,他的雙眸睜的渾圓,用手拼命的捂著自己脖子上的血窟窿,死死的盯著袁譚。
袁譚也有些后悔了,他剛才那一刀完全是憤怒無心的,他并不是真的想殺沮授。
但可惜的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少時,便見沮授的瞳孔逐漸發散,捂住傷口的手慢慢的也聳拉了下去,來回高低不定的胸脯也逐漸的癟下去,最終不在有任何的動靜。
可憐一代智者,就這樣稀里糊涂的死在了袁譚的手里。
袁譚看著沮授的尸體,咬了咬嘴唇,道:“是你逼我的。”
說罷,向著后院沖了去。
來到后院,卻見并州軍士兵們正在到處搜索,而審配的家眷也都被集中在了院落中查問。
袁譚問一名并州軍士卒道:“袁尚跑了沒有?”
那士卒回道:“我們已經派人守住了后門,他斷然是跑不了的,但就是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屬下等正在仔細尋找。”
袁譚冷笑一聲,道:“跑不了就好,至于他藏……嘿嘿,藏能藏到哪去,早晚能找到他,不著急慢慢找便是了。”
而此時此刻,袁尚正躲在審府后宅的廁所里,哆哆嗦嗦的聽著外面的動靜。
他一邊小心謹慎的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一邊在心中默默念叨,祈求蒼天開眼讓袁紹火速發兵前來救他。
但很可惜,老天爺似乎并不是開眼。
“三弟,你怎么躲在這里啊?”
茅廁的門猛然被拉開……把玩著刀的袁譚出現在了袁尚面前。
“啊,啊!你別過來!”袁尚嚇得急忙向后退,驚恐萬狀的看著袁譚。
袁譚四下打量,一邊看一邊點頭道:“還真別說,三弟你選的這個埋骨之地,風水倒還是不錯的……既然你臨死都愿意和屎尿為伍,那為兄成全你便是了。”
說罷,他操刀陰笑著向袁尚逼近。
審府后院的廁所內,發出了袁尚凄厲和痛苦的慘叫,那痛苦的聲音響徹夜空,讓那些守在院子中的并州軍聽了,也不由的渾身打顫發冷。
袁譚究竟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