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剮他?華興文一雙鳳眼危險的瞇起來,下巴被人掐的緊緊的,略微疼痛。
他拍開莫云溪的手。
莫云溪立刻神色大變,“大膽刁民,竟敢對西廠督司動手!”
這模樣這定是醉酒了。華興文看著面前的人只覺頭疼。
若是有人知道兩個人深夜獨處,指不定會想成什么。
莫云溪也不算是全醉,她還是有一些自己的理智的,至少在反胃的時候沒有趴在華興文身上,否則華興文必會先將她剮了。
她也沒想那酒的后勁居然會這么大。
華興文盯著那個在不遠處抱著桃花樹干嘔不止的身影,計上心來。
或許這是一個自己獲取情報的好機會。
莫云溪胃里污穢沒有能成功吐出來,她隨手拿起桌面上的茶水仰頭飲下,茶水順著她的脖頸流入胸襟,有男子豪放又有女子的嬌媚,華興文無意中瞥見這一幕,若有所思。
“督司女扮男裝究竟為了什么?”華興文輕輕的走到莫云溪身邊,一雙黑漆漆的眸閃過許多情緒,他倒是真的好奇這個答案。
是什么能讓一介女子不惜冒著欺君的大罪,來到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朝廷。
“呵,本官可不是什么嬌弱的女子,再砍口出妄言,仔細你的皮!”莫云溪盡管是醉酒了,但她的戒備心還是一級高。
聽見女子這個詞本能的反應就是回絕。
華興文又試探性的問了幾個問題都沒有結果,知道這人是打死也不松口了,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門口就傳來了打更人隱約的聲音。
華興文恍然意識到還有幾個時辰就天亮了。
他聽見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動靜,轉頭便看見莫云溪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到了墻頭上。
一張精致的臉埋在了寬大的衣袍中,和黑夜對比明顯。
長得這么陰柔,明顯是女子的長相,自己之前怎么沒有注意?且大周也不暢行陰柔之美。
華興文有些懊悔若是自己能早察覺,也不必像現在這樣被動,如果好在雙方都有把柄抓在對方手里。
莫云溪也不把自己當女子,這樣的日子她過了二十多載,早就習慣了每日束胸喝湯藥不來月事等諸如此類的事件。
微涼的夜風吹到莫云溪身上,她忽然清醒了許多。
倒是身上還是一股濃烈的酒氣。
她想要從墻頭上下去,這是身體還是不聽自己指揮。
一不留神便直直的朝地下栽去。
莫云溪閉眼,自己不會摔毀容吧?雖然是對自己面貌不大在意,可西廠督司怎么能頂著一張有缺陷的臉任職?
沒有她預想中的疼痛。
莫云溪鼻尖嗅到了一股茶葉的香味,疑惑的睜眼看去。
原來自己落入了華興文的懷抱。
華興文也不知自己為何腦子一熱上前接住了她,他本是想冷眼看著莫云溪摔下來的。
莫云溪反應過來,像是被燙到了一樣焦急的推開了華興文,表情戒備。
好奇怪,這人怎么會這么好心?即使處于半清醒的狀態,可莫云溪對華興文的認知還是異常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