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溪愣,忽覺手下觸感不對,雙眸順勢往下,這才發覺自己的右手正處在一個尷尬的位置。
“……”莫云溪沉默著以一種飛快的速度抽手,仿佛被碳燙烙了一般的速度。
馬車內持續低氣壓。
華興文手背青筋暴露,渾身縈繞著一股殺氣。
他眸中隱隱躍動著火光,可此事也不能全然怪在莫云溪身上。
這種感覺就如同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莫云溪目光隱晦的瞥了一眼華興文衣裳下擺,眸中閃過一絲尷尬。
誰知她的手竟然如此不巧的放在了那等私密之處!
“也不過如此……”莫云溪輕咳了一聲,小聲嘟囔道,想為自己強行挽尊。
即便他現在的身份是宦官,但作為一個真真正正的男人被這般質疑,華興文警告地瞪了莫云溪一眼,仿佛是在提醒她注意言詞。
他磨了磨牙,被易容的臉透著紅白之色,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惱的。
莫云溪看著華興文的表情,忽心生一念,故意拿出隨身攜帶的手帕狠狠的擦了擦手,再幽怨的嘆了一口氣,將手帕能丟掉。
“你在挑釁我么?”華興文危險瞇了瞇眼,冷笑一聲。
莫云溪故作茫然的抬眼:“怎么會呢,我剛才碰到了臟東西,擦一下有何不可?”
臟東西?
華興文舌頭抵了抵牙根,既然如此,那不如讓莫云溪好好感受感受這“贓東西”!
他忽的捏住莫云溪的手腕,觸感讓他怔愣了一瞬。
手下的手腕柔若無骨,滑膩的如同上等凝脂,細的他捏住后手里竟然還有許多空余。
這時華興文恍然想起來,莫云溪這廝是個女子,那么剛才的想法就萬萬不可取。
他立刻放開了莫云溪的手,神情略有些不自然。
誰人能知曉,東廠廠公,活了二十幾載,竟然是第一回碰到女子的手。
莫云溪并未查覺出他的異樣,只覺得自己的手腕被他捏的生疼,放開之后馬上揉了幾下,目光暗含控訴。
華興文報復心也太強了些,她不過是揶揄他一下,下手竟然這般重!
兩人一路上互懟幾句,時間倒也過得挺快。
馬車行駛至盛京中,莫云溪讓車夫在一家茶樓附近停下。
華興文和莫云溪兩人下了馬車走進茶樓,隨意點兩杯清茶,找了個靠窗的空位坐下來。
茶樓可是民間獲取消息最快的地方。
莫云溪兩人打扮尋常,就連特意易容長相也是平平無奇,又刻意收了身上上位者的氣勢,坐在角落靜靜喝茶,一時間茶樓內竟沒有幾個人注意到他們。
“哎,你們聽說了沒有?近日又有一艘貨船被劫了。”不遠處一個身材圓潤穿著粗布大褂的中年男子喝了一口茶后一臉神秘的開口。
盡管他聲音放低,可耳力極好的莫云溪和華興文也可以將這些話盡數收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