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了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莫云溪也沒想到自己還沒來得及打聽,就有消息送上門來了。
“怎么回事?”對面穿著黑色長袍的男子好奇開口問。
“哼,還不是因為那家人做了虧心事,蟾神來懲罰他們了唄。”胖子肉乎乎的臉上出現了鄙夷的神色,看上去有幾分奇怪。
旁邊穿著白褂,看上去有幾分書生樣子的男子用折扇敲了敲桌子,不以為然,“那還有什么蟾神啊?明明是被劫匪劫去了好吧?”
胖子不樂意自己被反駁,氣呼呼的回,“兄弟,你說這話可就不對了,這幾次船只出事都有一個相同的點,那便是它們都是運送貨物,金銀或是可以和金銀掛上鉤的東西,蟾神最愛的便是這些了。”
莫云溪聽后默不作聲的皺眉,無意識的在桌上有規律的敲著。
華興文喝茶,眸色微暗,氤氳的茶氣掩蓋住他的神色。
“不不不,每回船只被劫船上都會出現一個梅花圖案,這不是傳說中江湖上的梅花大盜的作案手法嗎?”一名男子突然插口。
“依我看啊,不對,梅花大盜是一個人,而這個應該是組織的團體作案,或許是山上的流寇?”
……
老百姓們的猜測越來越離譜,莫云溪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她不是沒有讓手下去查,可作案的人異常小心,幾乎將痕跡全部抹除,除了每次留下一朵梅花的圖案之外,再別無其他的線索。
不然她也不至于和華興文千里昭昭過來,為了親自看案發現場。
他們二人也想過會不會是鄰國派的人干出來的事情,可近期加強了海口的探查,并沒有發現有嫌疑人等出入。
況且這只是船只被打劫,蘋果沒必要為了見小利益而和他們這么大的國起矛盾,可以直接排除掉這個可能。
兩人付了銀子后出了茶樓,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并不引人注目。
“誒,你說會不會如那個男子所說是山上流寇作案。”莫云溪壓低了聲音湊到華興文身邊問。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莫云溪不對比不知道,自己竟然比華興文這廝矮了一個頭之多!
可惡!莫云溪暗暗握拳。
華興文毫不留情嗤笑了一聲,漫不經心的說,“我所知道的流寇可都沒有這樣的實力,不過是一些游手好閑之輩,充其量上背幾條命案,不至于能劫奪了防備森嚴的貨船。”
莫云溪經過他這么一分析,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腦袋,“我怎么沒有想到這一點,真是糊涂了。”
“不過若能找到切入點,應該也算不棘手。”莫云溪路過了一家賣糖葫蘆的小攤,掏出五個銅板買了兩串,拿出其中一串到了華興文面前。
華興文皺眉,“我不好吃甜食。”
“嘖,這辦法做出來的糖葫蘆可好吃了,你嘗了便知。”莫云溪咬下一顆裹了糖皮的山楂,嘴里含糊的說道。
華興文將信將疑的接過來,咬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倒也不難吃。
不知不覺他就吃完了一串。
看著手里只剩一個光棍的糖葫蘆,華興文眼里罕見的閃過一抹赫然。
“哈哈哈哈……”莫云溪竟不知華興文還有像現在這般心口不一的時候,直接樂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