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身邊不少人都被沖擊到了,被帶走了。
還有一些他很看好的年輕人,也因為涉及到相關問題被帶走調查,至今只有一個人因為真的沒查出來問題而活著回來了。
他已經麻木了,每天機械的生活,機械的處理政務,機械地重復著一樣的生活,還不忘繼續給郭瑾上陳情表。
他還覺得是自己導致的這場廉政風暴的擴大化,他覺得只要自己辭職,就能結束這場可怕的風暴。
當然,陳情表全部石沉大海,沒有回應——
郭瑾忙著真正的廉政風暴,才沒有時間和他糾纏。
滾一邊去待著,別煩我!
郭瑾最初想要達到的震懾老臣的目標早已經達到了,甚至可以說是超額完成了,已經沒有誰會覺得自己還能用政治攻勢要挾郭瑾了。
元從老臣老將們,還有后來跟著郭鵬建立魏帝國的功臣們紛紛閉口不言,戰戰兢兢,低頭走路不敢抬頭,誰也不敢和旁人多說一句話,生怕惹禍上身。
棗祗這樣做,現在基本上廢了,群臣被嚇得戰戰兢兢瑟瑟發抖,不知道的還以為夢回延德,回到了郭鵬嘶吼著大殺四方的年代。
但是一覺驚醒才發現現在明明是興元年間。
郭瑾的目標早已達成,現在,他正在無限度的把自己的兇殘往郭鵬的等級上靠攏,儼然一副郭鵬二世的模樣。
不是換了皇帝嗎?
怎么和沒換皇帝一樣?
這不對啊!
但是他們的想法并不在郭瑾的考慮范圍之內,他只知道自己現在真的像一個真正的皇帝了。
不,這就是真正的皇帝!
他可以發起一場政治風暴,并且控制它,讓群臣感到恐懼!
這就是真正的皇帝的象征!
他從未感覺自己的權力如今時今日這般讓他感到無比的愉悅,盡管與此同時群臣百官正處于絕對的惶恐之中。
興元二年九月初,郭瑾殺紅了的眼睛稍稍恢復了正常,此時節他已經基本上從最開始的暴躁易怒恢復了理智。
主要是因為殺掉了不少官員讓他出了口惡氣,這口惡氣出來了,他也就恢復理智了。
現在具體的事情都是程昱在負責,他終于有功夫好好審視一下之前沒有顧得上處理的事情了。
比如棗祗的事情。
雖然最開始他是為了打擊棗祗才動用的程昱,但是沒想到程昱一動,就拔出蘿卜帶出泥,把政治行動變成了純粹的廉政風暴,不分派系一網打盡,大展雄風。
回過神來,郭瑾看了看這段時間以來棗祗遞上來的五份陳情表,心中頗為得意。
但是這還不夠,為了奠定他說一不二的權威形象。
光殺人還不行,要誅心才夠,殺人不誅心,就等于什么都沒做。
這不是單純的廉政風暴,更是要讓你們知道——我和父親一樣,不可冒犯!
那么要怎么做呢?
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