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此時正在內侍幫助下換好了衣服,集合了一批內侍和護衛,護著袁術等一大宮人,一起向城南方向前進。
實在是沒有地方逃了,北面東面和西面都將落入郭鵬的掌握之中,若想活命,只有往南走。
雖然南邊也有郭鵬的軍隊,但是至少突破之后就是海闊天空,廬江郡還不是郭鵬的勢力范圍。
皇城守將雷薄正率領軍隊在城上警戒已經接近皇城的郭軍,并且時時派人通傳消息,袁術被驚嚇的不輕,現在面色慘白,步伐踉蹌,全靠內侍和皇后馮氏的攙扶才能走穩。
即使如此,袁術還是在罵罵咧咧,說著什么袁耀無能楊弘無能紀靈無能橋蕤無能之類的話,一口一個無能說是這幫人誤了自己,誤了陳國,誤了袁氏的榮耀。
邊罵邊咳嗽,邊咳嗽邊罵,馮氏一邊流眼淚一邊讓袁術別說了,袁術還是不停的說。
隊伍前進的速度很慢,反正絕對沒有郭鵬進軍的速度快,這個時候郭鵬已經率軍入城了,橋蕤和馮果作為城中第五縱隊的代表,跪在地上迎接了郭鵬的入城。
“罪將橋蕤(馮果)拜見郭將軍!”
兩人跪在地上,一副謙卑臣服的姿態。
郭鵬身邊的郭嘉和戲忠還有陳宮都對這兩人流露出了蔑視的情緒。
沒辦法,既然要做叛徒賣國賊,那就要做好一輩子被人嘲諷被人恥笑的準備。
不管是誰,背叛自己的國家,賣國求榮,就算為敵國做出了再大的貢獻,也是要被釘在恥辱柱上遺臭萬年的。
自己人瞧不起,敵人瞧不起,那就是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除了命和錢,什么都沒了。
當然某些人并不介意為旁人做狗,覺得狗糧吃的很愉快,只要保住命就好了。
橋蕤和馮果顯然就是這一類人,對于背叛,兩人似乎并沒有太大的自覺,郭嘉戲忠和陳宮蔑視的眼神也似乎沒有傳達給他們。
郭鵬則十分熱情,親自下馬,大笑著將兩人扶起。
“哈哈哈哈!橋將軍,馮先生,若無你二人,我怕是不那么容易進入這座城池的,這座壽春城高大堅深,為了攻取它,我都損失了近三千兵馬了,若不是你們深明大義,及時反正歸漢,我怕是還要再損失三千人才能攻進來。”
橋蕤和馮果被郭鵬熱情的扶起,心下大定,臉上露出了放松的笑容,對其他的一切都不是很在意了。
隨后,兩人將他們的俘虜——陳帝國皇太子袁耀和陳帝國淮南尹楊弘獻給了郭鵬,與此同時還有紀靈的頭顱。
郭鵬大喜,狠狠的夸贊了橋蕤和馮果,然后讓他們跟在自己身邊,一起緩緩向內城前進。
大局已定,袁術已然無路可退,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所以郭鵬一點也不擔心袁術會逃離自己的掌心,慢悠悠的前進著,還在和橋蕤與馮果聊天。
聊過去,聊現在,聊家庭,聊子女。
不知道怎么回事,聊著聊著,馮果就忽然提起了橋蕤家里兩個女兒大橋和小橋有國色。
“我卻是沒有橋將軍這般的好女兒,家中只有頑劣不堪的兒子,不像橋將軍家二女,天姿國色,才藝也是一絕,橋將軍雖然出身行伍,但是這喜歡讀書陶冶情操的愛好卻是叫兩個女兒學去了。”
馮果笑了笑,一派只是隨便談談的模樣。
橋蕤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眼睛一亮,立刻笑道:“不不不,末將這把年齡了,結果還沒有兒子,只有女兒,一身行伍的本領無處可傳授,也是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長嘆啊。”
馮果這邊一開口,郭鵬就知道他的意思,橋蕤這邊再一開口,他也就知道了橋蕤的意思。
的確,最靠譜的推測,大小橋的父親應該就是這個橋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