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就有趣了。
東州派和本地人為了各自的利益和生死存亡展開內戰,劉璋成了一面旗幟,一面東州人賴以為生的旗幟。
而趙韙也成了一面旗幟,一面益州本地人反抗外來統治者的旗幟。
兩支軍隊據說已經交手了,戰況還挺膠著的,龐羲做領頭羊的東州兵和益州本地人的希望之星趙韙所率領的益州兵打的那叫一個激烈。
江州周邊戰火連天。
誰都不能輸,誰都不愿意輸,誰也都不敢輸。
這種時候要是輸了,自己這一派人就真的完蛋了。
說白了,還是不服,就是不服,不服你踩在我頭上,你算哪根蔥?
益州人憑什么養你個土皇帝對抗中央?
封邦建國容易啊,一句話的事兒,就確定了,但是真的要做到,會那么容易嗎?
郭某人的地盤可都是打下來的,深耕數年,白骨累累,拼命的刷聲望搞屯田,鄉村建立了一個又一個,威望還特別高,軍力還特別強,百戰百勝,以這樣的威望和權勢,才敢于封邦建國,得到大家的支持。
你們一個個的沒有那么大的功績,沒有那么可怕的威望,怎么就敢那么頭鐵的做國君呢?
郭鵬深深的為這些人感到擔憂。
國家剛剛建立起來,就內戰了,就亂了,實在是搞笑,根本就不能成為郭鵬的威脅。
張濟和段煨就更不要說了,一片一片的地盤全都是無人區,這兩個是真的要過把癮,而且統治區域沒什么人,敢反抗的都被殺掉了,長安以東那是真的沒事兒。
長安以西就不一樣了,張濟派人去涼州宣布自己成為這一片地區的國君,要馬騰韓遂等人派人來長安朝見,結果把馬騰和韓遂氣的半死。
之前的大瘟疫搞死了不少漢人和羌人,但是還是慢慢平息了,馬騰和韓遂慢慢的恢復著實力,等待著下一次進取關中。
結果他們還沒動手,張濟倒要踩到他們頭上來了。
能忍?
果斷不能。
于是馬騰和韓遂殺了張濟的使者,把腦袋送了回去,然后磨刀霍霍,準備讓張濟好好看看,誰才是涼州的主人。
原本還略顯和平的南方與偏遠地區瞬間戰火連天,反倒是早些時候的戰爭高發地段的中原與河北變得和平了起來,沒有戰事,在郭鵬的統治下,工具人們愉快的耕田種地,吃飯睡覺生孩子,顯得無比愜意。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郭鵬得意的笑了,笑的像個陰謀得逞大反派一樣。
誰說皇帝沒有用?
關鍵要看怎么用。
一紙詔令,就能讓這些地方陷入戰火,為了名位,為了利益,為了未來,戰火連天。
而他們陷入戰火的同時,和平的中原與河北大地正在不斷的恢復元氣,不斷的加強建設,不斷的儲存著糧草和軍械,不斷的增強實力。
道路不斷的修,修的四通八達,屯田面積不斷擴大,糧食產量不斷增高,人口數量不斷恢復。
魏國的國力如初生的朝陽一般蒸蒸日上,一發不可收拾。
人口和生產力的差距將越拉越大,越拉越大,直到最后變成絕望般的對比。
繼續放縱自己的私欲吧,繼續放縱你們的野心吧。
我會用戰火埋葬一切,在廢墟上重建一個新的未來。
郭鵬的決心越發的堅定了。
興平三年就這樣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