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蘇遠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老婆不在身邊,只有自己兒子趴在自己的胸口上,呼呼大睡。
他嘴角微翹,享受著此刻短暫的幸福。
沒一會兒,他聽到了門外傳來的動靜,準備起身出去看看的時候,門開了。
紀詩詩拿著今天分配的食物回來了。
“外面怎么了,這么吵”蘇遠問道。
紀詩詩說道“他們在給裴哥辦喪事。”
“辦喪事”蘇遠苦笑了一聲,這種事情還真是阻擋不了。
“你要不要也過去”紀詩詩問道。
“過去肯定是要過去的。”蘇遠不習慣這種事情。
其實是個人都不習慣白事,畢竟要面對親朋好友的離去,這種感覺,太難受了。
蘇遠穿好衣服出門的時候,看到了跪在地上放聲痛哭的范德宇。
猶豫沒有照片,所以他們就弄了一個衣冠冢放在放在蠟燭的后面,前面還擺了一些吃的用來祭奠。
林海和鄧東他們都來了。
“蘇醫生。”鄧東看到蘇遠,下意識的喊了一聲。
“嗯。”蘇遠也回應。
林海靠在窗口,拍了拍他的肩膀,遞上一根煙“節哀。”
“嗯。”
蘇遠在這種場合下,基本上不怎么說話。
林海說道“半個小時之前我去見過昨天過來的幸存者,仔細詢問了一下,已經確定了。”
蘇遠看了眼他,說道“就這樣吧。”
林海一愣,沒想到蘇遠會對裴向東的死如此漠然,這跟他的性格完全不相襯啊,什么情況
現在,整個走廊里面都是范德宇的哭聲。
蘇遠把手里的香煙放在了蠟燭的前面,之后便轉身回去了。
紀詩詩看到他回屋,詫異道“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蘇遠說道“你還不了解我嗎。”
“也是,你不喜歡那種場合。”紀詩詩說道,“今天你要去全天值班,可別忘了。”
“嗯,沒忘。”
裴向東的逝去并沒有給臨州大學這個安全區帶來多少變化。
大家該怎么生活,依舊是怎么生活。
蘇遠心里雖然很痛,但也知道,該做的事情,必須去做,至少可以讓自己安心一些。
來到醫療帳篷。
雷成濟和韓經國在看到他的時候,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你怎么來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雷成濟說道。
蘇遠詫異“為什么不來”
雷成濟說道“不是,那個,你朋友他”
蘇遠說道“就我只想找點事情做。”
雷成濟還想說讓他回去休息休息,但是韓經國回過神來,說道“行,沒問題,那今天就你跟我一起吧,雷醫生你回去吧,你昨天也值班了,今天就好好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