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陳至立噌的一下站起身來,拽著蘇遠的衣領子,極為憤怒。
邢小震在邊上勸他“陳至立,你松開他松開蘇醫生”
蘇遠面不改色的說道“我說的有錯嗎小六子已經死了就躺在房間里面,有種的你們去看啊去送她最后一程啊坐在這里自怨自艾的算什么意思”
邢小震說道“蘇遠你少說兩句”
蘇遠沒有閉上嘴巴,接著說道“我不知道你們之前到底經歷了什么,如果你想發泄,別特么找我,我不是你的出氣筒你要是想死,我可以成全你,你要是想替小六子報仇,就特么去找那些殺他的人,你特么向我撒氣算什么意思”
一連串的威脅和質問。
讓陳至立咬牙切齒。
“陳至立你撒開”邢小震一用力,直接用整個身體的力量把陳至立的雙手給拽開,然后一把推開陳至立,挪到“老陳你要是再敢這樣,別怪我不客氣。”
陳至立歪過腦袋,他還是有點怕邢小震的,不敢太過亂來。
邢小震說道“現在,聽我的,告訴蘇醫生,你們都傷在哪里,讓他幫忙治療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小六子已經死了,你們難道想跟她一起死嗎”
王秋華作為老師,還是比較理智的,她流著淚說道“我沒事,我沒受傷。”
邢小震點了點頭,問一旁的張錫戈“老張你呢”
張錫戈指了指自己臉上的傷口“就這個。”
他臉上只是一個簡單的擦傷,用碘伏抹一下就行。
邢小震再次松了口氣。
蘇遠看著邢小震冷靜的處理自己同伴的情況,難免有些佩服了,他的年紀不大,卻異常的冷靜。
他的內心一定很強大,在承受了如此痛苦的前提之下,竟然還能保持理智。
邢小震最后看向陳至立“你呢”
這個壯漢站在一旁,身上的衣服都帶著血,但就是不清楚哪里哪里受了傷。
陳至立往前走了一步,搖了搖頭,剛想說自己沒事,結果身子一軟,眼睛一翻,就開始往前摔倒。
邢小震和蘇遠兩人正巧站在他的面前,急忙抱住了他,但是這貨實在是太沉了,再加上邢小震左手臂還有槍傷,根本用不上力,完全是依靠著身體擋住了陳至立。
張錫戈和王秋華看到以后,急忙上來幫忙。
眾人把他躺平房子地上。
邢小震著急了“他怎么了啊怎么突然暈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蘇遠掀起他身上的衣服,尋找傷口,片刻就在他的左腰這邊發現了一個貫穿傷,按照位置來看,沒有傷到腎臟。
蘇遠急忙開始給他進行止血。
邢小震在一旁安靜的等待著,沒有詢問。
兩分鐘后,蘇遠止住了出血,然后開始給傷口進行清創縫合,做完這一切,他松了口氣。
邢小震問道“怎么樣”
蘇遠說道“暫時沒事了,你們抬他進房間吧,躺在這里很容易感染的。對了,等他醒來以后,記得叫我。”
“嗯。”邢小震點了點頭。
他們把陳至立抬進去以后。
蘇遠拉著邢小震坐在了天井的石凳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