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為自己選的目的,也放上了他這十幾年來的榮耀。
做完這些之后,他要急忙的回到那座大牢。
他知道,今晚兩位將軍要做一件大事,而他,已經做好了入土的準備。
當他走后不久,兩個少年郎也到了這塊地方。
姜明笑笑,拿起了那串鑰匙,還尚有余溫的鑰匙,鑰匙上面有著小小的刻痕,通過刻痕能夠分辨出哪把鑰匙開的哪扇門。
姜明高興的拋了拋鑰匙說道:“你想要鬧,咱就鬧一次大的,把這大牢里的囚犯全都放出來,你說可好?”
等了好久,姜明沒等到徐長安的回應,卻看到后者怔怔的盯著那塊木牌。
徐長安終于開了口:“這塊木牌我認得,這是他給自己留的靈牌。”說完之后,徐長安默然不語。
“走吧!準備一下,今晚之后,明天回去。不要多想,等我們回去了,一切照舊。窮酸還是窮酸,收尸人還是收尸人。”姜明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后走了。
徐長安喃喃自語:“他們真的能回去么?”
夜黑風急,小雨才過,地面濕漉漉的,輕輕的踩上去,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兩道身影閃過,大牢周圍巡視的衛兵還沒反應過來,便倒在了地上,沒了聲音。
徐長安早先進過大牢,他知道門口的守衛一刻鐘換一撥,換句話說,他們只有一刻鐘的時間,一刻鐘若出不來,就得應付成百的士兵。
拿著鑰匙進入大牢,他們靠著墻壁偷眼望去,只見幾個囚犯被綁住了,頭低垂著,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暈了過去。
幾個獄卒正在喝酒出肉,徐長安和姜明相互打了一個手勢,兩人同時出手,一瞬間制住了七八個獄卒。
他們兩人此時站在了監室的面前,前面是一條又黑又暗的甬道。
兩旁關著那些越地的囚犯。
兩人按照之前的設想,開始從里向外救。
兩人麻利的打開了牢房,那些還能行動的囚犯便千恩萬謝的跑了出來。而那些被折磨了動都不能動的囚犯,徐長安和姜明也愛莫能助。
數十座的牢獄被打開,整個大牢熱鬧了起來,囚犯們沖出了大牢。
徐長安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隱隱有種不安感,可事已至此,他已別無選擇。
當他打開面前牢房的時候,內心一顫,他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
高高的鷹鉤鼻,似乎還在牛車上和他說著誰好誰壞,他幫認認真真擦拭尸體的模樣還在眼前晃,可沒想到,這才分別幾個時辰,就看到了他在監牢里面。
他斜斜的靠著墻壁,臉上全是擔憂之色,幾只老鼠大著膽子的跳到了他的身上。
徐長安看到了他靠著的那面墻上畫著一個小小血人,血人周邊站著無數的人,腳下還帶著風。
徐長安鼻子有些酸,這個不識字的老人,在最后關頭還在用一副如同稚子一般的畫,提醒他們趕緊跑,有埋伏!
“走!”徐長安來不及多想,大吼一聲,朝著門外沖去。
姜明也第一時間沖了出去,可他們剛剛出了牢門,便看到了一張笑臉。
那張讓徐長安覺得有些惡心的笑臉,他仍然穿著體面的官服,胡子也修得極其的規整。
沈奉遠看著沖出牢門的兩人,微微一笑:“真是意外呢?沒想到兩位元帥會親身犯險。”隨即他看向了徐長安笑道:“你說是不是很難讓人相信,我該叫你徐元帥呢?還是李義士?”
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的“李義士”三個字。
他明明可以立下奇功,卻沒想到讓這份功勞眼睜睜的溜了,如何能不氣?
他身后站著一排排的士兵,他拍了拍手,立馬有人從身后送出了數十具尸體。
“這些就是你們剛剛放出去的人!”沈奉遠微笑道,撫了撫胡須。
看著地上的尸體,姜明目眥欲裂,背上包袱一甩,銀色長槍赫然出現在手中,閃著寒芒。徐長安手中扁擔炸裂,手中火紅色的長劍閃著紅芒。
沈奉遠見狀,微微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