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看看那個弒父為義的女孩,也想看看那位如同謫仙一般的劍九,更想看看那位出身底層卻舍生忘死的何老五;甚至他還想看看那韓家三父子。
同時他也想結交一下傳說中的智勇侯,可惜的是,那位小侯爺去尋找屬于他的姑娘去了。
何晨也聽得津津有味,忸怩和不安也慢慢的減少了。
等到外面聲音越來越小,他這才反應過來,再不出城,他可就出不去了,他身上也沒足夠的銀子。若是出不去城,那就只能露宿街頭了。
他站起身,才想告別,柴薪桐卻淡淡的說道“你也別惦記著你那點家當了,去忠義侯府上住上一個月。”
隨即他看向了徐長安,笑著問道“忠義侯家大業大,不差這一個房間吧”
徐長安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道“他的房錢,讓你讓兔兒相公來還。”
何晨雖然窮,可卻不似孔德維一般終日大門不出,他也知道兔兒相公的意思,立馬急切的站了起來說道“使不得,使不得,我還是去城外吧”
柴薪桐笑了笑,一把攬過了他,手上拿著扇子搭在了他的肩頭上,何晨的心微微一觸。
在幽州,可沒人愿意這么做。
畢竟偌大的一個幽州,僅剩的幾個讀書人家里都窮得叮當響,很多人都把他們當做了窮鬼,似乎被這些碰一下,就會帶來厄運。
“沒事,這小子和我開玩笑吶我也要死皮賴臉的賴在他哪兒,等文考結束。”
徐長安聽聞,臉上一副嫌棄的模樣,心里卻是十分的高興。
四人說說笑笑的下了樓,洪老見得自家小少爺下來,便把酒壇朝著陳天華一扔,陳天華左搖右擺的接了下來,苦著臉的把空酒壇子放好。
到了門口,孔德維同三人告別。
徐長安他們轉身離去,孔德維正要走,卻發現洪老站在了原地,看著三人的背影。
“喂,那個小子,聽說你府上有些大,還有好酒”洪老醉醺醺的朝著徐長安的背影喊道。
徐長安立馬轉身,看到了洪老,他略微有些心虛,畢竟孔德維那個傻小子還在念著“柴薪玲”呢
他只能點了點頭,洪老見狀,露出了大黃牙,齜著牙笑道“那好,不差這兩個房間吧”
徐長安立馬賠笑道“多著呢,而且好酒也多。”他怕這“柴薪玲”長時間不出現,會讓孔德維這個傻小子有了心結,所以得先巴結好洪老,到時候才好解決這事兒。
在孔德維驚訝的目光下,洪老朝著三人走了過去,走在了最前方,一副領路人的樣子。
孔德維無奈,只能走向了徐長安,略微有些尷尬的拱手道“那就叨擾了。”
晉王府,小夫子弄了一根竹竿,坐在了荷花池旁。
晉王走了過來,坐在他的身旁。
月光之下,風微微略過,吹皺了池水。
晉王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魚兒要咬別人的餌,心有些痛。
魚兒正要上鉤,晉王突然咳了兩聲,那尾渾身通紅的鯉魚一個瀟灑的甩尾,游到了荷花池的深處。
小夫子收起了自制的簡陋魚竿,看了他一眼。
“小氣鬼,我又不吃。釣上我就放了”晉王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突然想起來這是別人要玩他的東西,怎么反而自己沒道理一般。
“徐長安那里的好釣啊,他還不敢說你。”
小夫子笑了笑,收著身邊的魚餌說道“你別激我,你知道的,他那忠義侯府現在可熱鬧了。”
說完之后,把那些剩下的蚯蚓全都灑到了片花叢中,徑直的回到了房間里。
晉王跟在了他的身后,進了他的房間。
“都是你安排的”晉王追問道。
小夫子轉過頭,看著他說道“不是我安排的,是我想要的。”
他坐了下來,斟了兩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