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望聽得他提到了自家小姐,神色一暗,悠悠的說道“我家小姐,琴棋書畫皆通,文采斐然,若總得來說,是怕沒人能比得上,她的言語中有一絲傲然。”
隨即立馬補充道“可若是單論琴這一技藝上,恐怕兩個小姐都難敵她。”
陳天華聽到前半句暗自得意,聽到后半句臉色一變,想了想立馬捂起了肚子道“我怎么突然肚子疼了,這里你處理一下。”說罷,捂著肚子落荒而逃。
春望看著陳天華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位小姐,您好,請問你要什么時辰”
春望言語之中全然是尊敬,還給她自由選擇時辰的權利。
白衣盲女琴師微微抬起了下巴,一束陽光正好打在了她的臉上,她認真的想了想說道“那就申時和酉時吧申時下午3點5點;酉時下午5點7點”
春望點了點頭,攙扶著她到了臺前,給了她一塊小牌子。
白衣盲女琴師接過牌子,點了點頭,隨后背著大大的琴走出了門。
春望這才想起來還沒問她名字,立馬跑了出去,大聲的問道“敢問小姐姓名”
白衣盲女琴師站在了原地,沒有轉身,淡淡的說道“人生無常,我就叫莫無常吧”
說完之后,便消失在了轉角。
往后的幾天,這位叫莫無常的姑娘背著大大的琴按時來,當時辰到了,便就走了。
當她彈奏的時候,她總躲在了輕紗之后,沒人能夠看得到,即便有人想重金私下看這位傳聞中的“無常”一眼,也給她拒絕了。
因為這個女子總是神神秘秘,且技藝超群,很快在整個平康坊都赫赫有名。
就連整日呆在府里的徐長安和柴薪桐等人都知道了這位叫做“莫無常”的女子。
柴薪桐每日小心翼翼,連府里進來個人他都要知道的清清楚楚,生怕有人混了進來接觸到何晨。
這種日子,對于柴薪桐、孔德維和何晨倒是還好,洪老也十分的享受,畢竟這忠義侯府的酒可比外面的要好一些。
可對于徐長安和沈浪來說卻有些乏味。
偏偏他們要出去,柴薪桐還不許。
偶爾薛潘會帶著春望還有陳天華來看看他,告訴他最近各產業的收益。
反正這些錢都是當初郝連英搶了韓家的產業送給他的,現在有得吃,有得喝,也不愁,對銀兩完全沒了概念。
聽他們說著什么收益比,比讓他聽那三位小先生談經論道更加的痛苦。
他最喜歡聽的,還是這薛潘和他說說坊間的事。
薛潘說起了這位奇怪的盲眼白衣女琴師,徐長安眼睛一亮,他知道三人都喜歡聽琴,立馬去約三人。
可這三人不為所動,柴薪桐甚至還罵了他一頓。
這讓徐長安有些委屈,明明是他的忠義候府,怎么自己出去還要柴薪桐做主了
他想了想,不服氣的撇了撇嘴,找薛潘打聽好了那姑娘彈奏的時辰,準備自己溜出去。
第二天,剛過了酉時,他想了想,把沈浪騙到了井邊,他知道此時三位小先生都在附近,而且沈浪這小子略懂一些水性。
他騙沈浪說帶他出去玩,沈浪自然知道徐長安想去見見那位傳說中的“莫無常”,撇了撇嘴,他可是清楚的記得,薛潘講起這個女子的時候,徐長安眼睛都直了。
不過他最近也悶得慌,也想出去,便點了點頭。
徐長安把他帶到了井邊,他也沒有懷疑,剛到井邊,徐長安趁他不注意,立馬抱起了沈浪,把他丟在了井里,然后捏著嗓子大聲的吼叫“來人啊,有人掉井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