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這就被三位先生“折磨”得夠嗆,現在和徐長安明說了不想學文,整個人輕松起來,想出去逛逛。
徐長安聞言,便和柴薪桐打了個招呼,大搖大擺的帶著沈浪出了門。
柴薪桐雖然允許他們出門,可也囑咐過徐長安萬事小心,若有人去拜訪他或者搭訕,亦或是遇到什么奇特的事情要及時的和他匯報。
夫子廟正處在換屆的重要關節,好多人都盯著,稍稍不注意便會讓人有機可乘。
徐長安點了點頭,沈浪聽說能出去玩,也高興拉著柴薪桐的衣角撒起嬌來“柴先生,您放心,他及時多看哪位小姐姐一眼,我都會記下來”
柴薪桐朝他微微一笑,沈浪和徐長安說的那些話他也知曉了,他和藹的摸著沈浪的頭頂說道“好的,你好好監視他,以后我有機會也給你找厲害的功法”
沈浪聽到這話,卻突然聽到了徐長安的催促,他邊朝著徐長安跑去,邊和柴薪桐說道“柴先生,記住哦,一言為定”
孔德維和何晨面色古怪,努力的憋著笑。
“你們笑什么”
何晨看著柴薪桐疑惑的樣子,悠悠的說道“孔小先生說你們剛剛像一家三口,小侯爺和沈浪是丈夫和孩子”
柴薪桐古怪的看了一眼孔德維,摟著他說道“你一天不好好研究學問,這些東西哪兒學來的”
孔德維抓了抓腦袋。
“當初小侯爺說什么兔兒相公的時候,我回來翻閱,偶爾看到這方面。”
柴薪桐頓時無語,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嘆了一口氣。而在一旁喝酒的洪老,齜起了他的一口大黃牙。
徐長安和沈浪兩人走了出來,有徐長安在,沈浪自然不敢調皮。
可他終究是小孩子,看到糖葫蘆便嚷著要。
徐長安對沈浪始終是心懷愧疚,便急忙去追趕賣糖葫蘆的小販。
等到徐長安拿著糖葫蘆回來的時候,沈浪盯著一道背影,徐長安順著他的背影看去,只能看到白色的衣裙和遮住腦袋被包裹起來像古琴一般的東西。
徐長安一愣,想到了那位叫莫無常的盲女琴師。
“看什么呢”徐長安摸了摸沈浪的頭,把冰糖葫蘆遞了過去問道。
沈浪接過冰糖葫蘆,吃了一口道“那位姐姐真笨”
徐長安立馬回問“怎么這么說”
沈浪指了指街邊一個坐在地上的老婦人,老婦人蓬頭垢面,衣服也破破爛爛,看到徐長安的眼神掠過,立馬有些慌亂,站起來便跑了。
“這奶奶是個騙子,她揪住了那位白衣裙像仙女一樣的姐姐,向那位姐姐討要銀兩,那位姐姐摸出幾枚銅板給她,姐姐給了她我又親眼看著這位奶奶把姐姐的錢袋給順走,可那位姐姐卻沒有反應,你說是不是笨”
徐長安嘆了一口氣,看著那老婦人逃去的方向,可現在哪里還有她的蹤影。
他想了想,根據沈浪的描述買了一個相似的白色絲綢的錢袋,想了想,塞了幾張銀票進去。
沈浪看著這一幕,歪著腦袋問道“你認識那位姐姐么”
徐長安想到了那個瘦小的白衣盲女琴師背著大大琴,小心翼翼的走在路上,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也許吧”
兩人直奔歡喜樓,只不過這一次,徐長安是要了一個雅間,透過窗戶正好能看到正對著窗子在帷幔之后的莫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