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徐長安右肩的衣服突然破裂,身上多了一道血痕
他猛地轉身,若是這些人狠一點,便可以直接斬下他的頭顱了。
“黑芒”他心中有些驚駭,大多數人修煉,會根據功法的不同,個人的不同,或者武器的差異,法力攻擊的時候產生的色彩也會有差異。
可最讓人防不勝防的,還是黑夜中的黑芒。
徐長安知道,現在,他不能夠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能通過感覺。
他猛地單膝跪下,長劍撐著地面,小腿處便又多了一道血痕。
徐長安緩緩的站了起來,突然間說道“莫姑娘,你給我彈奏一曲可好”
他話音剛落,長劍陡然擋在了身后,一道黑芒遇到赤紅色的長劍,如同水遇到火一般,發出了“滋滋”的聲響,便消失無蹤。
莫輕水知道這是徐長安沉下心來的法子,此時徐長安的心砰砰直跳,紅色的長劍越發的璀璨,手中拿的似乎是一道火柱。
素手撫琴,琴音動人。
只是在這有些空曠的黑夜中,也琴音顯得有些空曠。
有了琴音,徐長安仿佛如虎添翼,每一道黑芒都能順利的擋下,黑暗中的兩人微微有些詫異,不明白為什么徐長安聽了琴音之后,便仿佛能夠看穿他們的攻擊一般。
長劍不停的揮舞,徐長安越發的瀟灑自如,這時候,他所用的既不是蜀山瀟灑飄逸的御劍訣,也不是大巧若拙的奔雷,瀟灑之余不失厚重,厚重之處不卻靈動。
雖然單憑靈動或者威力,都不如御劍訣或者奔雷,可這讓徐長安漸漸的有些明悟了破劍訣。
他也漸漸知道了為什么要學破劍訣必須先學各家功法。
輕重緩急,都恰到好處。
那兩個斗笠人突然覺得徐長安像一堵墻一般,看似弱不禁風,似乎能被風吹到,可他們卻怎么都跨不過。
琴音如同小河淌水,讓徐長安的耳朵無比的舒適,也讓他有些放松。
對面的兩人雖然是匯溪境,可這是殺手,他們擅長的刺殺,講究靈動和一擊必中,所以身體素質沒那么好。
他們不可能光著膀子和徐長安以硬碰硬。
若是讓他們近身,兩人有把握,不出十息,徐長安必定會失去戰斗力。
可問題就在于,他們沒有辦法。
月光打在了徐長安和莫輕水的身上,徐長安臉色發白,淡淡的笑道“換首曲子吧”
話音剛落,曲子一變,他仿佛聽到了戰場上的嘶吼聲。
徐長安身子晃了兩晃,腦袋有些昏沉沉的,左肩的傷口裂開,那是督查院的人用喂了迷藥的長劍刺得。
他半跪在地上,努力的拍打著自己的腦袋,使勁的揉著自己的眼睛,可這一切都仿佛無濟于事,他只覺得很累,想好好的睡一覺。
琴音微微變重,徐長安立馬反應了過來,勉力用長劍擋住了左邊。
這時候,兩人這才明白徐長安為什么會突然間能夠看破他們的攻擊了。
莫輕水沒了眼睛,可身為小宗師且常年不見光明,她的感知比其它人強得多,能夠判斷兩人的攻擊也不奇怪,然后便通過琴音傳遞給徐長安,這樣一來,兩人還以為徐長安突然明悟,看破了他們的攻擊。
此時的徐長安已經躺在了地上,身子蜷縮了起來。
兩人相視一眼,出現在了莫輕水的身前,他們的腳下便是徐長安。
“你跟我們回去吧”
“我想知道為什么。”莫輕水淡淡的說道。
“不知道,主人只要我們帶你回去。”莫輕水冷哼了一聲,兩人微微一嘆道“既然如此,那就對不住了。”
說著,兩人的手下垂,袖口中出現了一柄刀刃,刀刃之上有鏈子相連,刀刃不停的轉動,鏈子稀里嘩啦作響。
鏈子刀才要出手,突然傳來了一聲慘叫。
一個斗笠人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自己的腹部,火紅色的長劍刺入了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