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帶著柴薪桐走到了一個破爛的門前,周圍聲音很嘈雜,不時的有幾個工匠路過。
看著發愣的柴薪桐,老人嘆了一口氣說道“愣著干什么,你想把他悶死把他壓死么”
柴薪桐看了看老人,老人肯定是認識徐長安,不然不會突然相助。想了想,這才把木材搬開,扶起了面無血色,幾乎成了血人的徐長安。
“把木頭送過去,然后再過來,記住,自然一些。”
老人深吸了一口氣,便把徐長安抱進了低矮的房屋里。
徐長安坐在了小凳子上,當初圣皇也坐過的小凳子。
他臉色蒼白,搖搖欲墜。
“太師。”徐長安笑了笑,認出了傅子凌。
“你這臭小子,挺能折騰的啊”
傅子凌嘆了一口氣,按在了徐長安的傷口上,徐長安險些叫出聲來。
“你小子忍一下,老夫幫你把箭頭取出來。”
徐長安嘴角抽搐。
“您,還會醫術”剛才那一按,險些要他半條命,徐長安有些懷疑的問道。
“臭小子,先生的徒弟有種地的,有經商的,什么的都有,先生的能耐不僅僅在修為。老夫跟著先生那么久,難道還不能學會一點兒么”
徐長安知道傅子凌說的“先生”是指瘸子的師傅,當初被封在自己體內的那個人。他沒有說話,突然有些想那個喜歡喝酒的瘸子了,想那個紫衣姑娘了。
他把信送了出去,也不知道那個喜歡喝酒的瘸子到哪兒了。
傅子凌沒有觀察道徐長安的變化,他讓徐長安趴在了床上,沒有專用的刀具,便從廚房摸了一把刀,噴了一口氣,在火上燒了燒。
“我可告訴你啊,老夫我多年不動刀了,你別叫,還有別暈過去。不然老夫手一抖,再給你來上一刀,神仙都救不了。”
徐長安“嗯”了一聲,傅子凌想了想,從門口的水溝里撿了一塊木頭,塞進了徐長安的嘴里。
那木頭的臭味和疼痛讓徐長安瞬間清醒了過來。
昏暗的油燈下,傅子凌正小心的在徐長安背上取著箭頭。
徐長安瞪大了眼睛,青筋暴起,硬是沒有哼出一聲來。
與此同時,柳伯看到了老朋友。
兩人臉上全是凝重之色,他們知道,那種恐怖的體質能夠摧毀所有族群回來的希望。
兩人點了點頭,沒有寒暄,便各自散開。
根據湛胥的分析,徐長安一定能逃離長安城,所以他們便在城外守著。
他也不敢讓兩位老人在城內展現實力,長安的大陣他們可是無意中領教過一次。
湛胥在越州之戰中也和徐長安交過手,對這個對手他有著絕對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