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多謝你們的幫助。”他沒有矯情,收起了匣子,便離開。
雖然他一開始也沒想把薛潘牽扯進來,只是想借一些銀兩,可聽到春望這么說,心還是微涼。
這是他第一次穿錦袍,他原本以為自己第一次穿錦袍會是在和樊九仙的婚禮上,沒想到會是在此時。
他整理了衣冠,朝著當初城西一隅的貧民窟走去。
他想求官,便只能來這里,找下已經致使退休的老太師。
如今的城西,哪里還有當初臟亂的場景,房子修建得七七八八,甚至還規劃出了一條不長的街道,已經有些小販挑著擔子來賣一些日用品了。
柴薪桐憑借著記憶找到了當初躲避的地方,沿途遇到當初那幾個和他斗嘴的老頭,那些老頭本想和他說上幾句,但被柴薪桐一瞪,便不敢再上前。
低矮的房屋比以前大了不少,也不怕雨天會漏水了,房屋里的地面也被鋪上了地磚,本來工部還直接想把這房子修建成宅子的,可老太師表了態,要修也無妨,可所有的百姓都得一樣,工部無奈,只能把這房子修得和周圍百姓的一樣,只不過地面鋪了地磚。
柴薪桐敲了敲門,聽到聲音,便走了進去。
傅子凌上下打量著他,最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還像點樣子。”
“我想為官。”柴薪桐開門見山。
傅子凌看著他,他自然也收到了徐長安“死”的消息。
“不服氣”
柴薪桐點了點頭。
“和軒轅家掰手腕”
傅子凌斜眼問道。
柴薪桐點了點頭,傅子凌臉色一變,略微有些生氣的一甩袖袍說道“以卵擊石”
“現在不行,那我就等,等那一個機會總有一天,我一定要討回一個公道”
“你可是有成圣之姿的人,值得么”傅子凌語氣稍微緩了緩。
柴薪桐默不作聲,從身后的包袱中拿出了一柄斷劍,放在傅子凌的桌子之上。
傅子凌看著那柄斷了的竹劍,眼神一凝,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兒戲,你可知道你這么做意味著什么么”
“你自毀前程”傅子凌指著柴薪桐怒道,指頭都差點戳到了他的額頭上。
“若是成圣的代價是要看著世間越來越不公;若是成圣的代價是要兄弟死了都不能去討個公道,那我要成這圣賢有什么用”
傅子凌盯著他,他也看著傅子凌。
最后傅子凌嘆了一口氣,坐了下來,揮了揮手說道“算了,你自己的路。我可以幫你,不過只能幫你在圣皇面前提一提,我舉薦你成為翰林學士,畢竟你的才學在那放著。”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而且翰林院是最能接觸到皇室的地方。”
柴薪桐聽到這話,朝著傅子凌恭敬的鞠了一躬“謝老太師。”
傅子凌閉上了眼,緩緩的搖了搖手,柴薪桐便知趣的離開了。
晉王府。
小夫子看著晉王,晉王卻佯裝不知道,在一旁釣著自己池子里的魚。
當魚兒快要上鉤,小夫子總能摸出一顆小石子,丟入池子里,把魚兒驚走。
晉王生氣的把魚竿一放,看著小夫子,惡狠狠的說道“當初你釣我池子里的魚,我都沒打擾你你過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