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齊鳳甲自然的答道。
“我們去哪兒啊”
徐長安跟在了齊鳳甲身后,如同一只小寵物。
“三里溪上游有一條河,河里的魚很肥美,河邊有一個酒家,我們先去那里歇息幾日,再想想我們各自去哪”
徐長安知道這位“師兄”的意思也是要讓他單獨闖蕩江湖,情緒有些低落的回了一句“嗯”。
此時,已經接近午時,兩人一貓的影子似乎都被太陽烤得有些熱。
“對了。”齊鳳甲停下了腳步。
“你有沒有錢。”他轉身認真的問向了徐長安,那家店的老板娘可不如長安城里的老攤主好講話。
徐長安聽到這句話,突然想起了剛才追小白的那群人,他頭一扭,看向了跟在身后的小白。
小白委屈的叫了一聲,似乎有些不情愿。
“龍”徐長安才說出了一個字,小白的叫聲一變,跳到了他的肩膀上。
徐長安知道,這是小白要帶他們去找藏銀兩的地方了,隨即轉頭對著齊鳳甲說道“有錢”
齊鳳甲眼睛一瞇,看向了小白。
“真是只好貓啊”小白聽到這話,越發的得意起來,爬到了徐長安的頭頂之上。
圣皇輕裝打扮,悄悄的出了皇宮,便直接朝著晉王府走去。
圣皇沒有讓何晨等人看到他,晉王也識趣的把何晨和孔德維找個理由誑了出去。
“讓他來見本皇”
晉王嘆了一口氣,有些為難。他也知道自己外甥軒轅熾出事了,也許在槍道之上的路,就要被全毀。這是啊,他也覺得夫子廟做得不地道,有些左右為難。
“好,我這就去”晉王長嘆一聲,才欲出門,臉色蒼白的小夫子便到了門口。
“不必了,我來了”
圣皇渾身氣勢一漲,直壓小夫子,小夫子眉頭一皺,口中有鮮血溢出。
這些日子,圣皇沒事便休養,還能借助國庫的天材地寶療傷,可小夫子卻是仍然整日在操心著徐長安,忙里忙外的,夫子叫他閉關叫了好幾次,可小夫子偏放心不下徐長安。
此消彼長之下,現在的小夫子自然不是圣皇的對手。
“我要解釋”
小夫子袖子一揮,一張紙飛了出來,圣皇接過那張紙,只見上面寫著一個“滾”字
圣皇臉色鐵青,才要撕了那張紙,只見一道青光閃過,一道聲音在眾人耳邊炸響。
“枉顧國法,害我夫子廟門人身死,有什么資格要個說法滾”
三人都聽得出來這是夫子的聲音。
圣皇被這一喝,也噴了一口鮮血,那張紙也在消散在了空中。
“這是你夫子廟的意思,還是夫子的意思。”
小夫子微微一笑道“即是夫子的意思,也是夫子廟的意思。”
“信不信本皇讓這世間讀書人再無出頭之日。”
小夫子面對威脅,怡然自得。
“信不信沒了讀書人,你圣朝覆滅只在朝夕”
圣皇聽到這話,愣在原地
“既然你軒轅家當初接過了這頂皇冠,就應該知道國事便是家事,國事無大小,家事也無大小若這事沒鬧出人命,你軒轅楚天但凡聽得進去一句勸,我夫子廟睜只眼閉只眼便過了只是范言死了,言官進言被人打死在街頭,我夫子廟不出手,豈不寒了天下讀書人的心”
“若你真的不管這天下間的讀書人,你這圣朝滅也滅了,亡也亡了。你拿什么保住你兒子軒轅熾的命”
“沒了這軒轅皇室的名頭,憑你大宗師的修為”
“還敢沾染那群妖人,你軒轅楚天拿什么和他們爭現在徐寧卿先生下落不明,你以為圣朝靠的是什么你供奉閣那些供奉不是因為徐寧卿和侍劍閣的幾位余威猶在,你憑什么壓得住那幾個老頭”
小夫子的話一句句直戳圣皇的心窩,圣皇面色十分難看,手微微顫抖,可偏偏沒有反駁的理由。
小夫子說的是實話
小夫子冷哼一聲,隨即道“希望你記住,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國法是天下人的國法,不管是姓軒轅或者是姓范,都得遵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