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沒見過焚原本的樣子,要不是齊鳳甲怕劍太過于引人注意,開了爐給劍渡上了一層黑色的漿液,只怕單憑焚的表象,就能引起無數的爭端。
徐長安行走江湖,又是菜鳥,能少惹麻煩還是盡量少惹一些。
“閣下就是隋遠行”
徐長安斜了一眼蒙義,滿不在乎的搖了搖頭。
“憑閣下的剛才的身手,當日要做了我這幾個手下,救出一船的人應該不難吧”
徐長安聽到這話,正視了蒙義幾分。
他瞇著眼,把肩上的大黑劍重重的放在了地上,地面頓時出現了一小條裂縫。
身后傳來了一陣陣騷亂,徐長安歪著頭歪著嘴對著蒙義說道“別搞這些沒用的,這些人,我既然有膽量上來,自然也有把握能把這些人全都安全的送回去”
“我徐某人行走江湖,豈會在乎這些小小的輿論,別人怎么想是他們的事,我即便一個人走了,不救他們,最多被罵幾句,又不會少塊肉。你這話,對我沒用。”
徐長安的聲音極大,那些還在議論徐長安為什么不早救人的百姓立馬閉了口。
不救是本分,救了是情分。這是他們都懂的道理,站出來的這位虬髯流浪漢就一副痞子模樣,百姓們知道,用道德什么的去綁架他是沒用的,只能看這位爺的心情,心情若好,便能救他們脫離苦海。心情若是不好,這虬髯流浪漢一個人走了,他們也沒轍。
所以,他們知道這人惹不起,剛剛被蒙義點起的一絲不滿瞬間就消散了,他們閉上嘴,只希望這位爺能夠把姓蒙的宰了,只要姓蒙的沒了,水盜一亂,他們總有機會逃走。
徐長安聽到身后的議論聲小了,嘴角浮起一絲笑容。
他哪能不在意,別說一群百姓,就算只有一個,他能救都會救。
善良如他,不然怎么會被夫子廟看上,不然怎么會在長安城外選擇以身取義。
他剛剛那番話,只是保護自己不受影響罷了,世人嘴雜,他的善良只能披上不在乎和冷血的外殼,這樣才能保護好自己。
這是那些日子齊鳳甲教他的一點技巧。
齊鳳甲告訴他,夫子廟的人必須行善知禮,可沒必要掛在嘴邊,不然啊,總有人以為找到了你的軟肋。事情做了便好,知行合一,沒說嘴行合一,嘴上隨便怎么說都行,可行為必不能過界
當時徐長安還問齊鳳甲“你對師父和小師兄是不是也這樣,行的是徒弟和師兄之行,嘴上死不承認”
這個問題齊鳳甲沒有回答徐長安,只是用手指給徐長安的腦門上賞了兩個大栗子。
沒想到,這位齊師兄教的東西當真實用。
既然解決了百姓,徐長安看著蒙義,蒙義也看著徐長安。
蒙義用的是一把大刀,早已經握在了手里。
“你們最好別出手,讓你后面穿藍衣服那小子出來,你還不配”徐長安眉眼低垂看著插在地上的焚,漫不經心的說道。
若沒有最后一句,蒙義讓就讓了,可有了最后一句,卻是不同。
除了此番藍宇前來,向來只有他們兄弟欺人,哪有別人欺負他們兄弟的道理。
“不試試怎么知道,或許待會你就成為肉泥了”
冰冷的面具下,蒙義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大刀一揮,帶起了陣陣風聲,周圍的水盜同時拿出手中的武器,朝著徐長安襲來。
徐長安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他掄起已經變成黑色的焚,一道紅芒出現,他們才搭建好的吊臺還有鍘刀都化作了齏粉。
蒙義和他的水盜兄弟們的動作頓在了空中。
這一幕,不久前他們才見過。
不過那時候是藍芒,現在變成了紅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