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見到這一幕,喜上眉梢,特別是孟海,之前還隱隱為徐長安擔憂,如今一顆心卻是放了下來。
“啪、啪、啪”的聲音傳了出來,藍宇邁著優雅的步子,走了出來。
他看著徐長安,一副欣賞的樣子。
“唐突道兄了啊,居然讓你在柵欄內待了幾日。”
一般來說,大多數修行者都是修道,不過路不同而已。當然,除了修道,夫子廟修的是文,夫子廟的修士見面一般都叫先生。雖然文之一脈,包含眾多,有法、儒、兵、墨之分。可能修文之一脈的人少之又少,除了家族傳承,其余的對學識、心境修為、德行都有較高的要求。除了修文,還有修佛,佛自然不用多說,靈隱寺和臥佛寺都是典型的代表。除此之外,還有修魔和修妖。魔也不用多說,奪取他人造化,修行手段較為血腥。而妖則是不同,他們修的是血脈,一般來說他們會想方設法的壯大自己的血脈,血脈越強,實力救會越強,地位也會越高。
聽徐長安之前一番話,藍宇便排除了徐長安是那群迂腐書生的可能,而他又不是光頭,自然不屬于佛門。紅芒顯得妖異,可沒有血腥之氣,雖有些奇怪,可他總不能開口叫“魔兄”吧,況且魔道之人互稱也是道兄。
這句“道兄”一出,所有人都明白了,這兩人和他們不是一個層次的。
徐長安看著他,笑了笑。
“你怎么判斷我是道兄的”
說著,撒開了手中的長劍,雙手結了一個法印,身上泛起了淡淡的金光。
隨即大喝一聲,如同洪鐘大呂,在眾人耳邊炸響。
這聲大喝自然是針對藍宇,藍宇腦袋一陣眩暈,晃了兩晃,這才回過神來。
“佛門”他咬著牙問道,這一聲大喝,著實出乎了他的意外。
這是這些日子以來徐長安鉆研出來的東西,之前很多人都讓他先研究身上的渡生,他也嘗試過,可之前他只知道知一師父給他的是靈隱寺至高無上的法門渡生,可無論他怎么研究,那蘊含渡生的玉佩仿佛真的只是一塊尋常玉佩而已。
可當全身經脈打通,在竹林里待了一段時間之后,握著玉佩,突然就能聽到陣陣梵音,雖然聽不懂,可徐長安覺得很舒服。
慢慢的,他腦海里就出現了這一個法印,還有這一聲大喝。
雖然他也不知道這一招叫個什么名字,可只要能夠制敵,便是好法門,管它叫什么
徐長安又搖了搖頭,這一喝他也能判斷出藍宇的實力,大概和自己差不多。
“你再看看這個是什么”
徐長安雙手捏了一個法決,雙手往上一提,黑色的焚頓時懸浮于空中,徐長安雙手往前一劃,懸浮于徐長安胸前的長劍似乎變成數十柄。
徐長安沒有大喝,手捏法決一變,往前一指,數十柄長劍朝著藍宇刺去,藍宇見狀,雙手握在一起,慢慢向外抹開,一柄晶瑩剔透的藍色長劍在他手中憑空出現,上面似乎還冒著寒氣,一層層冰霜覆蓋在了長劍之上。
黑色的長劍上帶著陣陣紅芒,和冰藍色的長劍劍尖互抵,徐長安見狀,手訣再度往前一送,那數十柄劍影匯聚在了第一道劍影之上。
劍影匯聚,威力自然大漲,那冰藍色的長劍層層斷裂,如同冰塊一般往下落,可還沒落到地上,便化作藍芒消失在了藍宇的袖袍之中。
徐長安見狀,雙腳蹬地,猛地沖向了藍宇,手握住了焚,往前一送,正好刺在了藍宇的胸膛之上
可焚卻無法再進半寸,徐長安有些驚訝。
藍宇嘴角溢血,他抹了抹嘴角的鮮血,胸膛往前一挺,藍色的長袍泛出了陣陣光芒,猛地一看,如同布上了一層海藍色的鱗片一般。
徐長安的長劍刺不進去,反而被藍宇這一挺,彈了回去。
徐長安急忙把長劍插在地上用來抵擋巨大的反彈之力,地上出現了一條被焚劃過的長長的裂縫。
藍宇看向徐長安的眼中充滿了警惕,咬牙切齒的說出了三個字。
“御劍訣”
徐長安猛地吐出了一口氣,干咳了兩聲,手腕有些冰涼且麻木。
他站了起來,也看向了藍宇身上的那件袍子。
海藍色的袍子之上蒙上了一層冰藍色的光幕,似乎上面長了一層藍色的鱗片。
“你這袍子”徐長安只是說出了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