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名山,可揚名
眼見得自家的宗主和長老落荒而逃,眾多弟子哪里還有反抗的心思,紛紛丟下長劍,蹲在了院子中。
清冷月光下,一襲襲白衣伏于地,如同一群大白鵝。
李道一拍拍手,大步的在眾位弟子面前走著,昂首挺胸,得意至極。
藍宇推門而出,看到這一幕,大為詫異。他才把詢問的目光看向拄著長劍似乎在打瞌睡的徐長安,李道一便嚷嚷道“洞你的房去,出來管我們作甚”
拄著長劍站在原地的徐長安抬起眼來,似乎是睡醒了。
其實他一直醒著,只是腦袋有些暈沉,氣血有些不順。畢竟之前才戰了四個受傷的小宗師,現在又拼著一股血性打得兩位小宗師落荒而逃,氣血有些不順,身子也似乎有些不舒服,所以才拄著長劍,低垂著頭閉上了眼暗自調息著。
藍宇看了一眼徐長安和李道一,有些無奈的指著前方蹲伏在地上的眾多弟子說道“都這副模樣了,我還有什么心思洞房。”
李道一看了看身后的那群弟子,隨即攬住兩人遠離了那些弟子,圍成一圈對著徐長安還有藍宇小聲的說道“他們估計是沖著方姑娘來的,早些解決了,萬事無憂。今夜我們就守在這,速戰速決”
藍宇有些為難,不知道該怎么開口。還是徐長安,帶著一身的酒氣,小聲的說道“剛才那兩人跑了,肯定會去找幫手。況且”
他說著打量了一眼藍宇,這才接著說道“這么精壯的一個小伙子,你讓他速戰速決,他也做不到啊”
此話聽得藍宇一頭霧水,李道一則是嫌棄的看了一眼徐長安。
“你是不是真的喝醉了,說什么渾話呢”
徐長安低下頭,小聲的笑了笑。
“今夜肯定不尋常,待會來的人,估計就憑我們兩應付不了,即便加上藍宇,也未必護得住她。”
兩人自然知道這個“她”指的是誰。
“那我們跑路吧帶著這個嫂子。”李道一眼睛滴溜溜的轉。
“跑自然要跑,不過假如被追上怎么辦或者有宗師級的人物出手怎么辦”別看徐長安平日里不說話,此時喝了酒,卻能夠很清晰的分析局勢。
“那你說,我們該如何做”李道一嘟起了嘴,索性攤開了手,他也覺得有些無法解決這個問題,耍起了小孩子脾氣。
徐長安瞇起了眼,看著蹲在地上的那些弟子,頓時心頭一狠,一條毒計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徐長安看了一眼藍宇,隨即拉開了李道一,帶著他走向了一旁。
兩人附耳相接,低聲說著什么,只見李道一先是咬著牙朝徐長安伸出了大拇指,隨意臉上露出了一絲獰笑。
兩人說完之后,李道一便背著手,在那些蹲在地上的弟子中走來走去,最后“嘿嘿”一笑,一腳踢向了前面的那人,那白衣弟子一個踉蹌,從眾人中滾了出來。
藍宇看著被李道一踢出來那人,定睛一看,原來是老熟人。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和他們爭奪繡球,隨后又送上一匣子銀票的大肥羊,乾劍宗的少宗主,許耿
“許兄,請起請起”李道一將他踢了出來,又立馬將他扶了起來。
許耿雖然有些恨,可偏偏現在沒有辦法,只能哈腰點頭的看著三人。他錯誤的估計了戴面具那個小子的戰力,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的父親和年長老聯手都敵不過他,更沒想到的是,平日里笑嘻嘻只會嗑瓜子的這個小道士,居然也能攔住他們六個匯溪境,甚至還能騰出手來毆打通竅境的同門。
不過,事已至此,他也沒有什么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能盼著自己的爺爺能夠來替自己報仇,搶了那個上好的爐鼎。
“不知道三位有什么吩咐”
他可沒有錚錚傲骨,大丈夫能屈能伸,待會倘若爺爺來了,定要這三人跪下
許耿心里這么想著,整個人卻表現出一副奴才相。
“許少宗主,剛才不好意思啊”李道一笑著,一把攬住了許耿,仿佛是好兄弟一般。
“其實咱這都是誤會,哥幾個之前也有不對的地方,你那銀票等我們回了客棧,立馬雙手奉還。”
李道一笑著,一臉的真誠。
“不知道貴宗還有什么高人否”
李道一攔著許耿,兩人坐到了臺階之上。許耿看了一眼下方的師兄弟,李道一會意,立馬高聲說道“都是自家兄弟,起來起來,蹲著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