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徐長安的仇人”
李道一點了點頭,雙目之中全然是謹慎之色的看著湛胥。
“那徐長安這仇人也不強啊”薛丹晨眼中出現了紫色的眸光,看向了湛胥,聲音也不再藏著掖著。
湛胥瞇起了眼,這薛丹晨面生得很,他只是靜靜的等待著面前這陌生的薛丹晨的下文。
“相柳一脈,宗師境。喲,還是打磨出了玉胎的宗師境。雙腿被劍氣斬斷,至于血脈嘛算不得特別純,不過也不錯了。血脈有損,應該是用過了一些禁法,或者請了自家的祖宗占據身體具體怎么樣還看不出來。”
薛丹晨直接說道,每說一句話,便讓湛胥心里多了一份警惕。
“看來徐長安和你講的挺多的。”湛胥硬著頭皮說道。
方才薛丹晨的問話他都聽到了,雖然薛丹晨壓低了聲音,但也沒有刻意回避幾人。
他其實心里知道,薛丹晨第一次見他,甚至是第一次聽說他。
“他沒和我說,我看出來的,你那腿說實話等你到了搖星境,祛除了其中的劍氣,應該能再生。只不過的血脈的損傷就難了,可惜啊。”薛丹晨從容不迫的說著,似乎并沒有感受到湛胥帶來的壓迫力。
湛胥此時如同一個脫光了的女人站在了男人面前,所有的小秘密都暴露了出來。
“你那玉胎有問題,突破得太急了,沒打磨好。不過沒事,你底子不算差,也還有機會打磨,只要進入凌道境的時候別那么著急就行。”
說到這兒,湛胥莫名的有些心慌。
“還有,你身上有一塊令牌,有一種很強的力量。只不過,這力量好像有些熟悉。”
薛丹晨皺起了眉,說到這兒的時候頓了頓,似乎還想繼續說,但此時額頭已經冒出了冷汗的湛胥急忙打斷了他的話。
“行了,我叫湛胥,敢問朋友是何方神圣”
湛胥有些拿捏不準這薛丹晨的路子,薛丹晨雖然看起來也是宗師境,不過能一眼看出他那么多東西的人,絕對不簡單。
“好說,在下薛丹晨,江湖人稱薛大少”
越說湛胥越迷糊,他從來沒有聽說過“薛大少”這般人物,不過這樣的人,在武評榜上不應該寂寂無名啊
“行,薛丹晨,我記住你了,在下相柳一族的少主,湛胥”
湛胥說完之后,便朝著侍龍衛揮了揮手,那侍龍衛便讓開了一條道。
薛丹晨知道湛胥的意思,便微微一笑抱拳道“多謝了”
說罷,就要拉著李道一離開。
李道一看了一眼湛胥,又看了看桌子上那些賭徒方才留下的銀票,做出了一個讓湛胥苦笑不得的舉動。
只見李道一直接脫下了道袍,往賭桌上一攬,便抱著桌子上的銀兩跟在薛丹晨的后面走了。
他是個極為有禮貌的人,走之前還不忘同湛胥說了一聲謝謝。
湛胥的臉上一直掛著笑容,直到二人離開,他的臉色才陰沉了下來。
侍龍衛走到了湛胥的身旁,他是傀儡,只會簡單的思考,他并不明白湛胥為什么要放走兩人。
“為什么放他們走”侍龍衛不會問,問話的是湛南。
“因為我看不透那個薛丹晨,我從不做冒險的事兒。”
“你怕了”湛南突然說道“自打從鐵里木村出來,你看似雷厲風行,果斷了不少。但其實,你怕了,你終于明白你無法掌控所有的事”
湛南話還沒有說完,湛胥那清冷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掌嘴”
話音剛落,侍龍衛便走上前去,“啪啪”兩個大嘴巴扇在了湛南的臉上。